不成,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如若捅破,不知局势会不会更糟。
如此打定主意,闭着眼,动不动。
可似乎见没醒,萧独却得寸进尺起来,舌尖更加深入,吻势愈发放肆,起先只如浅浅试探,这会已然摸索出门道,叼住舌头轻吮重吸,汲取口中津液,慢条斯理品尝唇间滋味,好似初次啜饮到什甘露美酒。
不知这小狼崽子如此待这个亲叔叔时想得什,心下只觉度日如年,待萧独撤唇舌,已险险真得晕厥过去,气息都有些不稳,极力维持着才没露馅。
未免他更加过分,适时“醒”过来,便见这小子本正经地坐在榻边椅上,只手捧着卷兵书,另手撑着额头,阖着双目,仿佛已经睡着。
太医退下后,萧独将宫女宦侍并遣下去。
而后周遭安静下来,点声响也没有。
闭着眼睛,却能感到他站在床边,双手撑在脑袋两侧,慢慢凑近,呼吸气流吹拂到面上,几根发丝垂落到颈间,引起片难以忍受痒意。
浑身僵硬,心下稍迟疑,嘴唇沉,便被堪堪覆住。
心下震骇,没料他敢如此大胆,犹豫如何应对之时,齿关已被他舌尖顶开,缓慢扫荡列列齿缝,下唇痛,被对尖尖犬齿咬住,轻柔地吮吸起来。
“皇叔?”
身子轻,被萧独拦腰抱起,疾步走下阶梯,厉声命宦侍传太医过来。
不知是被抱到哪个行宫,太医即刻便赶过来,为号脉。
“怎样,沈太医,太上皇病情如何?”
萧独这出声,便微愕。
舔舔肿胀嘴唇,气得牙痒,却不得不敛起怒色,发出声倦懒闷哼。
“独儿,什时辰?这是哪儿?”
萧独闻声而动,揉揉眉心,半天才抬起眼皮:“皇叔,你什时候醒?”
刹那,立时想起春祭那夜偷袭那人来,竟……真是这小狼崽子!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装得真好!
他竟敢……
他有什不敢?他如今是皇太子,而这个皇叔不过是个废帝。
心乱如麻,悔不当初待这小狼崽子太亲,竟惹得他起有悖人伦非分之想。
不知这小狼崽子与宫臣说话原来是这般慑人,太子之威十足。
“回太子殿下,不碍事,太上皇身子有些虚罢,得开些补药好好调养。”
“要什补药,只管去尚药局拿,便说是要。还有,太上皇在这儿事,你亦不必惊动父皇,明白?”他尾音压得很重,任谁都听得出警告意味。
沈太医是个循规蹈矩老臣,吓得唯唯诺诺:“是……太子殿下,臣这就去。”
“嗯,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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