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微怔,这才想起他生母乃是个低卑舞姬,这是刺到他痛处。
从不擅安慰人,自只好避其锋芒:“罢,不要便不要。听听小曲如何?”
萧独点点头,斟上杯酒,喝口,脸色稍霁,狭眸半敛着瞥眼:“皇叔方才说事,懂,不用人教。若皇叔不信,可以亲自……试。”
“啊?”时未反应过来,待会过意,差点口酒便呛出来,又硬生生咽下去,辣得猛咳阵,萧独却“善解人意”起身来为拍背顺气。
“皇叔,喝慢着点,瞧你,脸都呛红。”
坐下,鸨母便双手呈上花名册来:“二位客官,今夜想要点哪位姑娘?”
自小到大,什美人没见过,当皇帝时牌子都翻腻,自然懒得看上眼,啜口酒,指名道姓地点白家安插在这儿白氏女子,白厉之妹白姬。
见点她,鸨母面露难色,只道她卖艺不卖身,难以应付二人,听便笑,瞥见萧独这小子心不在焉瞧着窗外,便指指那款步走来花魁。急着将萧独支开,好与白姬商量如何逃走,便指指她。
“那再加上她。”放下杯子,伸手搭上萧独肩,压低声音,“这位侄子,不大通晓男女床笫间事,你这位花魁不会叫人失望罢?”
谁料萧独脸色变,还未等鸨母答话:“皇……叔父,不要。”
闭上眼睛,心道,若日后杀回皇城,连着这放肆小子也要块狠狠整治。
哂道:“这侄子脸皮薄,妈妈你就快些去罢。”
鸨母盯着他大拇指上猫眼石扳指,眼睛都直,忙不迭点头退下:“哎呀,都来这儿,客官就别装正经人,这就去,这就去……”
“说,不要。”萧独扬高声音,眼神锐利似箭,直刺得那鸨母个哆嗦,不知所措地看向。不便说些什,只道让她带白姬来,挥挥手让她下去。
待鸨母走后,才问他:“方才你在街上,不是看那花魁半天?怎这会儿又不要?怕孤笑话你不成?”
萧独脸色仍不大好看,别开头看着窗外,放在桌上手指蜷成拳头,下颌发紧:“瞧那女子,是因为想到母亲。听说,她以前,也在这儿当过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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