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徐徐道来:“五姐早到适婚之龄,却尚未出阁,又身份尊贵,他日若诞下子嗣,便都是萧氏皇嗣,会成为危及皇位隐患,而如今乌邪王将圣女嫁过来,冕国难道不应回以同礼?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比五姐更适合嫁给乌邪王人选?七弟,们来赌赌,你说,萧澜会不会命五姐远嫁?”
此番言,可谓刀刀见血,分析得有理有据。
沉默良久,萧舜才道:“不与你赌。六哥,你说得确有理。”他顿顿,笑,“再说,自小到大,与你打得赌,就没把赢过。”
眼前匆匆掠过少时岁月,那时五姐与二人常在御花园舞风弄月,吟诗作画,好不快活。而今那些日子已经去不复返,成为场虚幻美梦。无声笑笑,点到即止,今日只要令他先分清敌友,以后再进步也不迟。
攻心,不可操之过急。
发出声轻轻喟叹:“七弟,你当真如此想?”
“六哥,这句话早想问你。你还有什是做不出来?”
讥诮哂。
原来萧舜是看杀大哥二哥三哥,心里料定也会对他下狠手,便将当年他与五姐私情曝光导致二人被远逐两地罪名算到头上。且登基之后,只想肃清威胁,也未将他二人召回冕京,他对难免心怀怨意。怨到愿看去死。
“你与五姐之事,孤未曾泄露过丝口风,且还为你二人求过情,你可相信?”
扯缰绳,有意加快速度,渐渐与萧舜拉开段距离。
忽然,前方爆发出阵喧哗,有人此起彼伏大喊:“皇上,是麒麟鹿!吉兆!吉兆!”
抬眼望,但见道金红色影子飞快窜进林间,引得前头人马纷纷追赶,萧独自然也在其中,且还是冲得最快那个,眨眼功夫就甩远本来冲在前面萧璟与萧默——到底是争强好胜少年心性,也不知让让他父皇。
再看萧澜在后面不急不慢,乌邪王倒被激起兴致,大吼声,纵马直追,谁料他声如洪钟,响彻山野,惊飞片山雀。马队骚动起来,连身下这匹温和母马也受惊尥蹄,险先将从马背上掀下。连忙勒紧它缰绳,伸手欲去捂它
萧舜独眼闪烁:“六哥如此心冷之人,竟会为与五姐求情?”
“若非如此,五姐定会被送去霖国和亲。你难道不记得,当年被送去霖国女子,是原本将成为太子妃孟氏小姐?她会成为和亲人选,是孤私下举荐。”
萧舜蹙蹙眉,将信将疑定定瞧好阵,也未开口。
知他心性固执,时半会怕是难以接受,便将话锋转:“不过,五姐避得上次,这次却是逃不掉。”
萧舜呼吸紧:“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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