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
个沙哑
声音愤愤地说：“虎占座山，鸟栖株树。小妖女个人，凭什
霸
几百里地？他奶奶，方圆三千里，就数这里鱼多，咱们这几年受鸟气还不够？干脆烧鱼肠宫，宰那小妖女，也为北海各族老百姓泄泄心头之恨！”
先前那人叹口气，说：“小妖女神出鬼没，心狠手辣，咱们合起来也不是她对手。就算斗得过她，难道还斗得过她天子木牌吗？虾米碰鲸鱼，有去无回，还是算吧。”
心里咯噔跳，他们说“小妖女”是谁？“天之涯”、“鱼肠宫”又是什地方？如果那只龙鹫真是姥姥魂魄所化，为何要将引到这里来？
迷迷糊糊地回想着姥姥说过北海掌故，却记不起半点端倪。但不知道为什，却隐隐觉得自己注定要和他们所说切，发生些什瓜葛。
人声嘈杂，象是有数十人在低声议论，个低沉苍老声音慢慢地说：“石长老说得对。天大地大，何愁没有可住之地、可打之鱼？得罪那小妖女，们个人生死事小，若牵连全族被诬犯上叛乱，罪莫大焉。”
猛烈，雪沫、冰块铺天盖地迎头撞来，裂面如割。浑身剧痛，奋力飞奔，好几次踉跄摔倒，又咬着牙爬起来。
在身后，十余只雪鹫始终遥遥尾随，影子斜投在前方雪地上，隐约不定。知道只要倒地不起，就注定将成为这些尸鸟盛宴。
风声呼啸，地平线上涌起惊涛骇浪似彤云，从头顶滚滚卷过，蓝天瞬间被淹没。
四周混沌昏暗，偶尔亮起道闪电，那只碧眼龙鹫在雪雾里若隐若现。
“轰隆！”雷声震耳欲聋，阵狂风迎面刮来，将冲天拔起，接连翻几个跟头，重重地摔撞在雪地里，剧痛攻心，周身骨骼似乎全震断。
那沙哑声音“呸”声，恨恨地说：“作乱就作乱！老子在北海住几十
大片大片雪花狂乱飞舞，凉丝丝地扑在脸上，指尖颤抖，屈肘弯膝，想要重新爬起身来，却已耗尽所有气力。
闪电接连不断，轰雷如鼓，整个地面仿佛都在嗡嗡震动。狂风推卷着雪浪，排山倒海地冲来，呼吸窒，向左翻几个滚，便被深深埋在积雪里，什也看不见，只听见飓风呼啸，和着滚滚惊雷。
不知过多久，切渐趋平静。全身麻痹冰冷，连痛楚也感觉不到，意识浑沌，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死，还是活着。
恍惚中，听见“咯吱、咯吱”声响，似乎有人正朝这里走来。
相隔不远，脚步声突然停止。有人说：“……界碑被大雪埋没，难怪没瞧见。再往前走，就是‘天之涯’，咱们赶紧掉头赶路吧，被那小妖女发现可就不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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