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沄睑颊酡红如火,乜斜着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笑道:“还以为‘蛇神蛊’有多不起,原来也不过是清汤寡水。还有没有更烈些蛊酒?给你姑奶奶再喝几盅。”
“臭丫头,还嘴硬。”相柳咯咯笑,解下五弦骨琴,十指轻轻拂动,琴声如峭谷阴风,听得人不寒而栗。
罗沄“啊”声,脸色瞬间惨白,双眉紧蹙,汗水涔涔而下。脖子上隐隐凸出几条蚯蚓似曲线,随着琴声节奏,朝她头顶缓缓延伸。
旦这些“蛇神蛊虫”钻入她脑中,便万劫不复!凝神聚念,想要冲开经络,奇经八脉却依旧酥麻滞胀。即便用两伤法术强行冲开,又如何能震得断这混金锁链?
正焦急躁怒,海上突然狂风大作,层层乌云随着浓雾迅速弥漫。巨浪翻腾,风帆鼓舞,船身猛烈地摇曳起伏。
大汉推着辆青铜车,从她身后徐徐滑出,相繇软绵绵地坐在车上,双臂绞如麻花,头也耷拉向侧,原本还算清秀脸扭曲变形,铜铃绿眼冷冷地盯着们,嘴角狞笑,充满怨毒与愤恨。
这两兄妹没死,必定是投降烛龙。四下扫望,却没瞧见烛老妖,也没有延维与百里春秋踪影。
相柳瞟眼,笑着说:“公主,你和这小子躲在哪里洞房花烛?过这久才出来,让们这些宾客等得好不焦急。”
耳根烫,罗沄咯咯大笑:“好酸,好酸小妖女,你等得这心焦,是想闹洞房呢,还是想当新娘?”
相柳脸上红晕泛起,笑吟吟地说:“驸马爷谁敢抢?只是想讨杯喜酒喝罢。”拍拍手,高声叫道:“来人,给公主和驸马上酒。”
那些蛮子哇哇大叫。在相繇喝命下,争相收帆转舵。号角四起。其他船舰也纷纷收起风帆,调转方向。
风,bao来得极快。天色迅速暗下来。黑沉沉云团在上方汹涌翻腾,时而亮起几道刺目
轰然应诺声中,们被重重地抛在甲板上,六个大汉抬着那装着蛇神蛊巨大青铜圆缸走过来。彩雾缭绕,腥臭扑鼻。
相繇歪着头,森然笑道:“蛇神蛊泡酒,滋味自是流。上次公主没喝成,这回可不能错过。”
没等醒过神,两个蛮子已拿长柄铜勺舀半勺酒,捏开罗沄嘴,直往她口中灌去。她奋力挣扎,酒水沿着嘴角丝丝滴落。
看着她脸色涨红,却发不出声,心里说不出痛快。谁让她恩将仇报,将捆绑毒哑?活该她有此下场!但想到她魂魄将被蛊虫化解,灰飞湮灭,对她怨恨又渐渐化为针刺般痛楚。
相柳挥挥手,示意两蛮子退开,嫣然道:“公主,喝这杯喜酒,记性是不是好多?‘轩辕星图’被你藏在哪儿,现在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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