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仙尖笑道:‘楚郎,楚郎!这尼姑待你薄情寡义,你却甘心为她送死!好,偏要伤她性命,看你救不救得她!’说着,果真反手掌拍在拈花大师后心……
“拈花大师低吟声,脸色瞬时雪白,但她竟像是毫无所觉,双眼只是痴痴地凝视着楚天帝,泪水滚滚地流下来,嘴角竟挂起丝淡淡笑意……”
苏曼如咬着唇,眉尖紧蹙,指尖禁不住微微颤抖。
她虽知师尊与楚狂歌之间情孽深重,但从未听她说过任何往事,此时听说,心中难过至极。
大悲方丈续道:“还不等老衲有所行动,萧天仙已经挟着拈花大师朝西飞掠,和楚天帝前后,霎时间便冲出百丈之距。大家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呼喊着御风追去。
大雁塔内,月光如雪,众人默默地听着大悲方丈低声说着昔年往事,仿佛回到很久以前那个月夜。
苏曼如神色恍惚,思潮起伏,忖道:师尊常说修道之人,最忌便是情劫心魔。想不到她修行百余年,自己却始终渡不过这情之劫!心中悲苦酸楚,眼圈忍不住又是红。
大悲方丈摇头道:“老衲又怎知道拈花大师竟会突然寻死?眼看着她冲落塔下,心中大急,仓促间唯有抛出大悲钹,飞旋疾下,将她堪堪托起……”
众人听到“大悲钹”三字,神容都是微微动。
此钹在佛门十四法器中名列第七,当年大悲方丈便是以此钹击败魔门雷霆大帝,威震天下。
“拈花大师是在老衲眼皮底下被萧天仙擒去,就连师父
大悲方丈道:“听见老衲惊呼,塔下激斗道佛群雄都纷纷望过来,楚天帝大惊失色,略分神,登时被慈航师太等人神器齐齐击中,鲜血狂喷,摔下大雄宝殿……
“大家齐声欢呼,以为便可将他就此拿住。岂料就在此时,斜下里突然冲出条人影,夺过兀自在半空中飞旋大悲钹,闪电似地将拈花大师制住,掠到鼓楼顶上,格格笑道:‘老尼姑,你再敢动楚郎根寒毛,就将你乖徒儿剁去双手双脚,再悄悄地卖到北曲青楼’……”
楚易心中震,脱口道:“萧太真!”
大悲方丈叹口气,道:“不错,来人正是萧天仙萧女施主。大家都全神贯注,谁也没发现她何时竟已经潜入寺中。唉,她当时年纪轻轻,修为却已惊世骇俗,居然能将老衲大钹强行夺下,自己却毫发无伤,难怪短短数年之后,便成魔门中超流宗师人物。”
他顿顿,续道:“老衲生怕她伤拈花大师,不敢轻举妄动。慈航师太又惊又怒,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楚天帝大为焦急,叫道:‘太真,求你别弄伤她!’也不知哪来气力,竟突然从人群中冲天掠起,朝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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