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叹道:“悲乎哉!不亦痛矣!”
拓拔野拉着真珠手,与洛姬雅、六侯爷并肩昂身而入。只见个纵横十丈厅中,摆满各种各样丰皮卷轴,数干个藤木盒子井井有条地摆放在四壁架子上;厅正中央,炉火通明,五、六十个大大小小茶壶冒着腾腾热气,满室浓郁茶香。两个四寸高小人穿着丝绸长衫,戴着高帽正在互相作揖。
巫真、巫姑、巫抵、巫盼还未说话,那两个小人便作揖道:“噫嘻!原来是七弟、八弟、九妹、十妹也。个时辰未见,愚兄甚是想念,不知贵体安康否?”
巫抵叹道:“你奶奶,老子身体安康得紧,但是听你们这咒语,不消片刻就要头痛。”
巫盼摇头道:“此言又差矣,何止头痛?全身上下,包括屁眼,无处不痛。”
月光疏淡,树影浮动。众人随着巫姑、巫真到左侧那巨树之下,两个三寸美人乘蝶翩翩朝上飞去。
巫抵、巫盼也御风飞行,迳直上飞。
拓拔野与洛姬雅各自封印白笼鹿和那歧兽,踏树而上。拓拔野将真珠抱在怀中,足尖疾点,刹那间便到最低个树洞。洛姬雅与六侯爷在他身边站定,见那四个树精朝洞内翩翩飞去,便尾随而入。
树涧之内极为开阔,树壁上栽满灯笼花与灯心草,火光跳跃,将四人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变幻不定。巫真不断地折返回来,催促快行。
沿着树洞环绕上行,到个拐弯处,听见个声音道:“噫乎兮!此茶芳香四溢,细细辨之,当有九重滋味,八十种变化,岂非绝妙好茶哉!如此好茶,亏有四弟之采撷。贤弟,请受愚兄拜。”
巫谢、巫礼正色道:“贵客临门,贤弟安能口出污言哉?吾等学医之人,又岂能呼之曰屁眼?当称之‘归去来兮门’。不学无术,愚兄甚忧之!”
巫抵笑道:“错错!‘归去’倒也罢,怎地又有‘来兮’?难道三哥、四
另个声音彬彬有礼道:“三哥万万不可,此岂非折煞小弟也乎?古礼有制,弟让兄也,岂有乱此伦理,兄长拜弟乎?断断不可,断断不可也!”
拓拔野听这两人说着莫名其妙、文理不通古语,为壶茶相互夸张拜谢,虽未见面,但迂头迂脑之态已可想见。正觉好笑,又听第个声音又道:“非也非也,四弟此言大谬也!受人恩惠岂能不拜之?虽壶茶耳,然情深意重,令愚兄饮之而热泪出;安能不谢哉?”
六侯爷喃喃道:“饮之而热泪出?是被这茶烫着吧?”
拓拔野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那两个声音“咦”声,道:“此笑声非兄弟,亦非妹子,有客来乎?”
洛姬雅格格笑道:“巫礼、巫谢两个老妖精,是本仙子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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