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故意装出惊骇怒恨之色,冷冷道:“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啦。好啊,既是如此,们就各为其主,杀个鱼死网破。”
天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言不发,爱怜、沉痛、伤心、恼恨、悲楚……在心底交杂跌宕,双手背负,紧握成拳,青筋,bao起。半晌,吁口气,字字地沉声道:“你以为凭借龙族之力,真能逃过此劫?今夜子时之前,你若改变主意,就带着拓拔小子,从东南‘贝阗屿’后离开。但若过子时,也没有回天之力。”
听到“拓拔小子”四个字,雨师妾心中顿时充盈着幸福甜蜜之意,轻轻地摇摇头,嫣然笑,柔声道:“既已决定嫁给他,自然便是夫唱妇随。他说什,便是什,他在哪里,便跟他到哪里。哪怕今夜真要死,只要能和他死在起,也远比独自个人活上千年,万年,更加快活。”
天吴听她言语虽轻柔,却斩钉截铁,再无
摄人魂魄,赫然正是水伯天吴。
雨师妾惊怒交集,凝神戒备,冷冷道:“你来作什?”
天吴飘然跃入房内,负手环顾,淡淡道:“你兄妹场,明日是你大喜之日,这作兄长,又岂能不来道贺?”
“兄妹?”雨师妾心中气苦,格格大笑道,“那日在北海水神宫,你当着烛龙与双头老怪面,割袍立誓,说你已恩断情绝,再无兄妹之谊,你这快便忘?”
天吴低头默然,双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沉吟片刻,道:“知道对你不住,你恨也是应该。但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普天之下,除十四郎,最关心人,始终是你。”
雨师妾眼圈红,冷笑不语。
天吴徐徐道:“人生在世,太多事情身不由己。在其位,必谋其政。有所得,也必有所失。当日在水神宫中,倘若没有那做,不仅你性命难保,朝阳谷上上下下,也势必伦为囚奴。是你大哥,更是朝阳谷国之主,又怎能因己之私,让全族人受此劫难?宁可对不住你,也不能对不住他们。”
雨师妾自小父母双亡,由天吴养大,对她又直是百依百顺,备加呵护,实是早已将这兄长当作父亲般。惟其如此,那日见他割袍断义,不肯相救,心中痛如刀绞,远比千虫鼎为甚。此刻听他言语低沉恳切,心底悲怒少消,但仍是将信将疑,冷笑不已。
天吴心中软,叹口气,道:“罢,今日来此,不是想求你原谅,只是想告诉你,若想活着和拓拔小子成亲,今夜就赶紧带着他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好。”
果然!雨师妾心中凛,原想脱口而出,针锋相对地告诉他拓拔野早有所备,就等着他们前来受死;但立刻又想,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扮猪吃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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