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其后众怪鸟爆裂着火,惨叫扑翅乱舞,纵横乱撞在崖壁、山岩上,朝下摔去。
山壑中忽然响起公孙婴侯大笑声:“好个‘无形三昧火’!淳于公主别十八载,还是这热情似火,幸何如哉!”顿顿,笑道:“贵客临门,这作主人又怎能不吹上首迎宾曲,聊以助兴?”
话音刚落,阵箫声,清旷舒雅,如松林清风,明月山泉。
地丘群峰之间轰然冲起万千凶禽,随着那萧声节奏,漫天盘旋,尖啼呼应,顷刻之间,宛如乌云奔泻,朝着三人汹汹围冲而来。
拓拔野心中大凛,他精擅音律,又悟驭兽心法,单听这箫声气韵,这厮竟似不在祝融、百里春秋诸人之下!
烟霞。此外,橙、黄、蓝、紫、青……绚丽纷杂,七彩缤纷,就像是空中突然打翻个大染缸,泼满这地丘奇山。
最为出奇是,那些被炽烈地火烧灼过黑漆漆山壁,片刻之间便泛起层淡淡新绿,犹如苔鲜般急速生长蔓延,越来越多,越来越长,很快便生长为丛丛灌木、密密绿草,在狂风中摇曳起伏。
速度之快,竟更甚于灵山上所见“刹那芳华”。
拓拔野此时心降伏祸斗,凝神默念法诀,戚戚感应,无暇细看这番奇景。倒是流沙仙子二女乘机骑兽盘旋,仔细探扫,像在寻找着什标识物。
地壑群山之间,怪兽怒吼,凶禽尖啼,嘈杂声浪震得三人耳中嗡嗡作响,说不出烦闷。
流沙仙子妙目中杀机大作,扬眉格格笑道:“既知贵客临门,还不倒履相迎,躲躲藏藏算是什主人?”大敌当前,再无心取笑淳于昱,仰头高吹玉兕角。
火仇仙子俏脸晕红,冷笑不语,“巴乌”笛声越来越急,和玉兕角交相并奏,凄寒诡厉。
那俯冲而下凶鸟或是被“无形三昧火”击中,火焰熊熊,惨叫抛飞;或是被蛮笛、号角声直接震得发狂,横冲乱舞,和后方冲来鸟禽撞作
离得最近半山险峰上,数十只人头虎尾巨鸟正密密麻麻地悬尾倒挂在断崖横松上,听见淳于昱巴乌之声,纷纷振翅尖叫,朝她扫来,碧眼凶光大作,蛇信跳跃,形貌狰狞无比。
流沙仙子拍手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妖精,你巴乌声忒也动听,看来这些‘虎尾人雕’十八年来竟念念不忘呢。”
火仇仙子柳眉挑,冷笑声,继续横吹蛮笛,声音突变急促狞厉。
那些人头巨鸟殊不畏惧,反倒发出凄厉怒号,双翼横张,虎尾抛扬,猛地朝她轰然电冲而下,口中喷出道道毒火。
冲到十丈开外时,光波荡漾,当先两只怪鸟突然“嘭”地炸裂开来,像被什无形火弹击中般,周身猛地窜起熊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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