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婴侯虽然位列大荒十神,凶威盖世,但要想以己之力,对抗这当世三大御兽高手,却也殊无可能。
只听他哈哈大笑道:“礼乐既毕,贵宾入席。三位若再找不着入口,可就喝不上和雨师国主喜酒啦。”
箫声忽止,万禽冲天飞散。
自与此獠相逢以来,拓拔野此时方初尝胜绩,心中喜怒振奋,封印神兽,纵声长啸。隐隐听见皮母地丘外各族群雄爆发出如潮欢呼,遍野回荡。
流沙仙子与淳于昱相视嫣然笑,经此战,彼此仇憎之意消减许多。秋波扫处,发觉山壑内云霞渐起,弥漫卷舞,心中凛,道:“拓拔小子,快走吧。这地壑里每日只有半个时辰能瞧清视野,再不抓紧时间,真就找不着阳极宫入口啦。”
场!”左手气刀飞舞,将鸟群轰然杀散,把拽起火仇仙子,拉入怀中。
淳于昱经脉伤损,脸色煞白,时不能动弹,嘴角眉梢却尽是盈盈笑意,轻轻地抚摩着祸斗颈上黑毛,低声呼唤道:“如意,如意……”悲喜交集,泪珠忍不住掉下来。
祸斗转头呜鸣,赤红双目蒙层湿漉漉水雾,长舌跳跃,温柔地舔舐着她手指,火尾摇摆,极是亲昵。
此时魔障既除,人兽心意相通,威力大增。
祸斗神兽浑身烈火跳跃,咆哮如雷,随着拓拔野意念飞冲奔突,所到之处如狼入羊群,势不可挡。纵有凶禽冲到身侧,被它喷发烈焰卷着,登时烧成烤鸡火禽,惨叫跌落。
三人再不迟疑,继续骑兽俯冲。
狂风扑面,彩雾弥散,凶兽妖禽望风披靡。
左侧崖壁绵延不绝,和右面地丘群峰交夹成狭长曲折深壑,隐隐可见水光摇荡,似有若无,宛如直通地狱九泉,深不可测。
越往下飞,寒气越盛,而热浪也随之越发猛烈,彼此层叠交涌,像是刚从火山飞过,又到雪峰上空,忽而极热,忽而极冷。若是常人早已抵受不住。饶是拓拔野修为惊人,亦觉得仿佛得疟疾般,难受已极。
二女脸颜、
拓拔野有辟火珠护体,抱着淳于昱坐在火焰中,毫发无伤,在火光映照下,凛凛如天神。笛声峭厉险拔,和玉兕角声并奏呼应,更是破空裂云,气势如虹,与骨箫声相互纠缠,时难分高下。
火仇仙子调息片刻,真气业已重转顺畅,听着笛角激昂合奏,心潮如沸,当下凝神聚气,重又吹奏起巴乌蛮笛。祸斗纵声欢鸣。
拓拔野心无旁骛,全力横吹“金石裂浪曲”,笛声攀到至高处,忽然如狂涛裂岸,险峰崩云,陡然炸裂开来,只听声震雷狂吼,珊瑚独角兽冲天破空。
凶禽尖啼,惊飞辟易。
霎时间,祸斗、珊瑚独角兽、那歧三大凶兽交相逞威,杀得万鸟断羽缤纷,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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