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灵威仰,道:“青帝陛下英雄盖世,气宇无双,烛某人向来钦服之至。五年不见,原以为更加仙风神骨,出尘绝俗,何以竟会甘心藏伏于庸辈躯壳之中,任妖女颐指气使、骑乘侮辱?传扬出去,岂不令天下人扼腕?”
众人见他相距数千丈,便已遥遥感应出“甘华老祖”法身真相,无不大骇。
拓拔野心下凛然:“瘦死猛犸比象大。这老贼东海之上明明已被们震断奇经八脉,但真气、念力竟似仍不在青帝之下!”原想趁着烛龙重伤未愈,合众人之力除去这巨凶,但此刻看来,仍有些轻敌。凝神戒备,只等他再近些,便先发制人。
灵威仰面无表情,冷冷不语。
无晵蛇姥笑道:“能忍胯下辱,方为人上人。这道理烛老怪你不是悟得最深?”大眼转,拍手笑道:“是,你到此处来目,和蛇奴样,都是想要姥姥‘重生之药’,是
缚,向天下人叩头请罪!”
群雄大哗。听到“波母、青帝”四字,烛龙眼皮又是微微跳,独目四下电扫。冷冷道:“今日吹得是什风?竟将这多好朋友全送到平丘来。莫非是各位自知罪重,到平丘请囚来?”
拓拔野、雨师妾、乌丝兰玛、波母、灵感仰、蛇姥……这些人无不是他恨之入骨仇敌宿怨,想不到今日竟全来到这里!心中怒火如沸,但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
事已至此,九凤仙子、强良等人只得冲天飞起,齐声喝讨。众蛮人见她们表明态度,无不大喜。
唯有波母对流沙仙子、拓拔野等人恨得咬牙切齿,冷笑不语。
拓拔野微微笑,大敌当前,必须团结切可团结之人,这老妖女凶狂狠厉,为复仇又不顾切,若关键时刻从中捣乱,后患无穷。
当下从袖中取出片碎帛,隔空抛到波母手中,传音道:“汁老妖婆,公孙马猴被囚禁在阴阳冥火壶里。加猛火力,三日之内若没有人前去相救,他就烤成焦马猴。想不想化干戈为玉帛,全在你。”
这片布帛是当日激战之时,他从公孙婴侯衣袖上撕扯下,这些日子见不着龙女,只道被公孙所擒,忐忑焦虑,所以特将这碎帛留藏,以备他日施法追踪之用,不想此刻却派上用场。
波母轻轻嗅,这裂帛上果然有其子气味,脸色登时变,不由将信将疑,妙目恨火欲喷,冷冷道:“臭小子,你若敢胡来,小心用地火将你和这小贱人齐烧成焦灰!”话说得狠毒,气焰上却已馁三分。
雨师薇朝她扮个鬼脸,正想反唇相讥,号角声大作,那数十辆北溟飞车疾速冲来,漫天飞鸟纷纷尖啼避散。群雄同仇敌忾,怒吼叱骂声如潮似浪,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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