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凛,知道他所念乃是太古八极大法概要法诀。他天性崇武好胜,对于大荒各种绝学秘术心甚向往,哪怕是此刻身埋息壤,死生线,听说这壁上所刻乃是这不需五德之身、便可修五德之妙旷世奇功,登时精神大振,竖耳倾听。
岂料拓拔野颠来倒去,反复念便是这几句,他越听越是焦急,正想喝问,却听姑射仙子低“咦”声,道:“奇怪,这左手上液门、中渚、阳池三穴图案越看越像是姑射、北姑射、南姑射三山……”
拓拔野陡然震,失声道
胜筹,临敌经验更非拓拔可比,很快便已调整心态,稳住阵脚,边攻守周旋,边凝神观测。
在这狭窄铜钟之内,两人尽展生平绝学,妙招纷呈,斗得难分难解;到六百招后,拓拔野又渐渐被压制。
但越到后来,双方心底越是惊异佩服,就连向桀骜嚣狂青帝,亦不禁对这小子起惺惺相惜之意,起初,bao怒悲愤也渐渐消散,出手保留几分余力,不像是生死相搏,而更像是切磋磨合。
姑射仙子在旁稍转安心,堵着双耳,犹能听见那隆隆回震之声。钟内空气越来越浊重,起初依仗着长生诀尚能维持悠长绵息,但到此刻,已有些窒闷难耐。心中微微有些恐惧凄凉,难道真要如那广成子所说,他们三人都要被活活闷死在这神钟之内?
碧光气浪层叠爆涌,将青铜钟内照得碧透,她迷迷糊糊地已有些看不真切,目光转处,忽然瞧见铜钟内壁上竟画个裸体男子,“啊”地失声惊呼,双靥飞红。
拓拔野二人微微凛,转头望去,大为惊讶,这才发觉铜钟内壁上除刻满太古蛇篆,竟然还刻男女两个裸体人图,两两相望。只是与那些凸出蛇篆不同,其刻痕深凹壁内,所以先前时难以察觉,经两人这番激斗,碧光充盈,这才映照而出。
再细看,那两幅人体图上经络遍布,穴道都以碧点标出,唯有心、脾、胃、肺、肝、肾、小肠、大肠八处以红铜勾勒,尤其那肝位更是红光闪耀,灼灼醒目。
拓拔野灵光闪,突然想起天吴所修八极大法,难道这八处红铜所标便是八极大法秘密所在?心中怦怦大跳,罢手不攻,凝望着人图苦苦沉吟,回想《五行谱》关于此法描述。
青帝虽不知这二图为何,但两仪钟乃无上神器,既然刻在其中,必有玄妙,当下也住手环望,但看片刻,不知其所以然,忍不住皱眉道:“小子,你看出什?”
拓拔野听若不闻,喃喃念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极,乃苍门、开明之门、阳门、暑门、白门、阊阖之门、幽都之门、寒门,各具五行,阴阳转换,变化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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