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心中砰砰大跳,前日便曾从辛九姑那儿听说拓拔野与蚩尤扰乱木族百花大会,又和姬远玄起挫败鬼国尸兵偷袭玉屏山阴谋,却碍于矜持,故意装作满不在乎,未曾多问;此刻听白帝提及,登时竖耳倾听。
西王母微微笑,道:“大哥对青帝瞧得极透。昨夜东荒传来消息,灵威仰果然以举族为空桑仙子服丧、不可妄动刀兵为由,将孤照峰之战拖延到三年之后。这三年之内,木族只怕是不会参与任何战事。”
纤纤震,想不到空桑仙子竟已死。虽然只
,驭人有道,汤谷重囚在他约束下洗心革面。蛇裔各族颇多,bao戾桀骜之民,若能听他节制,那也好很啊。”
西王母哼声,道:“蛇族与汤谷可大不相同,虽然分崩离析,流落各地,却始终野心不死,总想要恢复太古蛇制。拓拔太子怀柔之道若能奏效,那固然好;如果驾驭不住,其害只怕远胜水妖。”
白帝温言道:“当日烛龙势力遍布天下。你也曾想着如何与他角力周旋,又有谁能想象夕之间,他遍缩如婴儿,成朝阳水伯操线傀儡?春华秋凋,天行其道,御妹又何须多虑?”
西王母默然片刻,道:“大哥,你还记得去年春雪初融之时,你在乐游山,桃水河畔,所说番话?”
白帝微微笑,道:“当然记得。春雪桃花酿新酒,冰川河岸说故人。你兄妹,许久没象那天那般倾谈啦。转眼又是年,天下局势风云变幻,们当日猜测,却有大半落空。这或许便叫着‘人算不如天算’。”
西王母徐徐道:“不错。原以为烛龙回到北海之后必当卷土重来,枉还在天山带部署重兵,谁想他竟然先在东海遭逢大败,又莫名其妙地被天吴所制,生不如死……”
顿顿,道:“自恃看人极准,偏偏对这服顺庸碌水伯走眼。且不说那‘八极大法’,他能隐忍这多年,筹谋如此深远,当今天下,只怕少有人是他敌手啦。”
白帝道:“水伯能在短短数月之内,整顿势力,统北海,就连弇兹也称臣归服,确是个深不可测人物。倒是句木神机关算尽,咎由自取,聪明反被聪明误……”叹口气,似是颇为惋惜。
西王母道:“大哥,你心志淡泊,超然局外,对现下形势或许看得比准些。你猜猜明年此时,大荒又是怎生格局?”
白帝道:“天有不测风云,何况人世祸福?这可难猜紧。”沉吟片刻,道:“句木神既死,水火两族与木族结盟计划多半落空。虽然玉屏山战,拓拔太子、驸马与蚩尤少侠救木族贵候长老,但以青帝骄傲脾性,只怕也不会就此与他们联手。依看,木族极可能中立以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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