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维不怒反笑,道:“妙极,又来大鸡为吾加膳矣!”巨大蛇尾轰然横扫,登时将太阳乌打得断羽缤纷,摔落在地。不等它振翅飞起,半空甩尾腾舞,蓦张口,银丝飞舞,竟如蛛网蚕茧似将太阳乌重重黏缠捆缚,任它如何尖啸扑翅,也冲脱不得。
晏紫苏大凛,想不到这木族神禽竟连合也挡他不住。
延维纵声大笑,颇为得意,转身又朝他游来,道:“吾若非延维,安能须臾擒伏此大鸡乎?”
晏紫苏咯咯笑道:“区区鸟,降之何足为奇?换是,只怕连‘须臾’都不要呢。”
边凝神运气,边又道:“据说延维神身长千里,体大如山,当今烛老妖和他比便小如蚯蚓。你若真是他,又怎会被收到这小小八角铜瓶之中?还不早将这铜瓶生生撑爆?”
。
晏紫苏又惊又怒,挣扎不得,只觉得脑中嗡响,辛辣酸苦之气如尖刀破喉,周身剧痛,如割如绞,疼得泪水直涌,但心中骇怒恐惧之意反倒消减大半。
这些药丸蛊卵果然是解药。
过片刻,剧痛渐消,那麻痒刺痹感觉也逐渐烟消云散。
延维凝神扫探,见她雪肤还复光滑晕红,眼波澄激,体内再无丝毫异动,大喜道:“妙之极矣!妙之极矣!”蛇芯吞吐,馋涎欲滴,只等她余毒消尽,立刻囫囵猛吞。
延维四目转,扫见地上铜瓶,眼中闪过尴尬恨怒之色,嘿然道:“吾受困数千载,忍饥挨饿,体型自然略有干瘪耳,等吾饱餐数日,便可让汝见吾千里之身也。此‘火风瓶’乃女帝之物,可容万仞之山岳,吾为其所收,有何异哉!”
“胡说八道。”晏紫苏呸声,笑道:“依看哪,你定是南荒什蛇族妖人,被火族杀得屁滚尿流,钻到这九嶷山缝里避难,结果不小心卡在石洞里,再也出不来啦。编这套胡话,不过是
晏紫苏被他那贪婪眼神盯得心中发毛,蚩尤已死,她悲楚苦痛,实无恋生之意,但想到被蒙沅沅算计,大仇未报,又将为这丑怪蛇人所吞,却是大不甘心。
思绪急转,瞥见身前青铜八角瓶,急中生智,笑道:“老蛇怪,横竖也要被你吃,你便实话实说,告诉你究竟是谁,那死也瞑目,好不好?”
延维怔,哈哈笑道:“黄毛丫头,吾乃神族大巫延维是也,汝何以就是不信?”
晏紫苏挑眉叹道:“你这番话骗骗那愚昧蠢笨贱人便也罢,何苦临死还要诓?天下谁人不知延维乃是蛇族大神,法力通天,乃伏羲女娲座下重臣,又怎会偷食八斋果,而被女帝所困?”
延维正欲回答,空中忽地传来嗷嗷之声,浓雾分涌,那只离散太阳乌闪电似俯冲而下,狂飙凛冽,朝他当头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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