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维惊疑不定,暗想:“难道那妖女竟自走?”九嶷山内好不容易才来这几个人,她若是走,只怕真又要过上百千年才有机会离开此地,心中大急,又高声叫道:“小仙子,吾乃延维大神也,拜而飨者,可得天下也。汝若放而出,必当穷吾之力,助汝称霸天下也……”
晏紫苏此时已用尽所有银针,冷冷地盯着那气若游丝、动弹不得蒙沅沅,满腔愤怒稍得宣泄。但突然想到,纵使将她挫骨扬灰,蚩尤也再无法活转过来!
她娇躯晃,心中登时如被尖刀猛插,泪水夺眶,强压许久悲伤如洪水滚滚决堤,蓦地坐倒在地,大哭道:“住口!他……他死……他死!就算你帮称霸天下又有什稀罕!”
延维听她如此回答,登时松口大气,哈哈笑道:“噫嘻!原来汝所担心者,乃那刀疤小子耳!伊未曾死也!伊未曾死也!”
晏紫苏震,失声道:“你说
气力也没有。
晏紫苏咯咯笑道:“姐姐放心,你害死夫君,哪能让你这容易便死?”心底越是悲愤恨怒,笑靥越是娇媚灿烂,轻轻地握住她左手食指尖,将第根银针从她指甲缝里插进去。
蒙沅沅发出声杀猪似嘶厉惨叫,汗珠、泪水全都涌出来,还不等抽气呼吸,中指又是阵无法想象椎心剧痛,登时又是阵发狂般哭号战栗,牙关乱撞,恨不能将那手指连根切断。
晏紫苏心下大快,不顾她连声讨饶,将银针接连刺入她指甲缝隙之中,笑吟吟地道:“很疼?等针尖上蛊卵在热血里孵化开来,你就会觉得现在简直是快活如神仙。”
话音未落,蒙沅沅双眼凉,瞳孔陡然被银针插入,眼前登时血红片,什也瞧不见,嘶声惨号,惊怖剧痛之下,口气喘不上来,就此晕厥。
昏迷中,脚趾又是剧痛,周身颤,顿时又尖号着醒转。
如此周而复始,过刻来钟,她也不知晕厥多少次,痛醒多少回,周身鲜血斑斑,插满银针,起初还哭骂、乞饶,到得后来,周身之痛楚纵有千口亦难表万,连呻吟也发不出来,若有半分力气,情愿头撞死。
延维困在那山腹石壁中,听着上方传来断断续续惨叫声,时而凄厉如鬼,时而哀鸣悲哭,渐渐细不可闻,心中不由不寒而栗,对那娇俏妩媚女子竟生出凛冽惧意。天下最毒妇人心,这女子竟如此歹辣凶狠,远比女帝更甚,自己方才招惹她,不知会遭到如何报复?越想越是不安。
竖耳倾听,崖上寂寂无声,他心中反而更加忐忑,过片刻,忍不住大声道:“小仙子?小仙子?汝在否?”
夜雾弥合,兽吼苍凉,声音回荡不绝,却杳无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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