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四周突然巨震如倾,天旋地转,她重重地猛撞在腔壁上,疼几欲晕厥。咬紧牙关,从衣袖中取出个紫红火球,呼呼旋转,绚光流转,渐渐映照出外面图景。
漫天烈火,狂风卷舞,星子凌乱地旋转闪烁着,无数人影在狂飙似火浪里跌宕惨呼。
那只巨鹏已膨胀如山岳,双翼平展,如横天霞云。在它颈上,蚩尤紧握着根青黑色獠牙,在狂风中飘摇甩舞,那八个树妖环绕在他身侧,手掌相抵,气浪连绵。但随着鹏鸟急速
烈火焚烧,隆隆剧震。
她徐徐睁开双眼,周围红彤彤片,象洪炉,又象火山,沸腾气浪炙烤得她脑中片空白。她是谁?这又是在哪里?她皱着眉,凝神四扫,过片刻,才徐徐记起先前发生切,失声道:“蚩尤!”
方动弹,“啊”地蹙眉呻吟,汗珠滚滚而下。百骸欲散,剧疼如绞,体内仿佛有无数火焰跳窜喷涌,就连张口,也似有青焰喷吐而出。这是在大金鹏鸟肚中!心中紧,随即又是松。既然仍能感觉到痛楚,便意味着她还没死。是,就连当日赤炎火山也烧她不死,大鹏鸟胃火又算得什?
烈烟石嘴角勾起丝淡淡冷笑,心中突然又是阵尖锐无已剧痛。猛地深吸口气,凝神内视,奇经八脉大多灼毁,任督二脉便已震断,想必先前为挣断两仪八极链,将漫天雷火导入体内所致。再看掌心那赤艳如珊瑚红纹纵横交错,沿着雪白手腕迤逦蔓延,已经遍布全身,瞧来格外触目惊心。
她皱起眉头,阵厌烦,心中突然又是阵收缩似阵痛,凝神查探,陡然凛,心房之中赫然又多出个小巧玛瑙玉锁,正随着心室跳动不断膨胀、收缩……
“孩子,为你,为火族神圣尊严,为火族百零六城百姓,要将你心永远锁上……”
“有天这个心锁会自然消失。你心将如磐石,不会再有丝毫疼痛,因为那时你已将他完全忘记。”
她倒抽口冷气,刹那间疼无法呼吸。但比疼痛更加猛烈,却是森冷刻骨悲喜和恐惧。
她依稀记得师傅说过这句话,也依稀猜出前因后果。在赤炎山滚滚岩浆里,心锁已被焚化为虚无,但为何今日竟又会重新成型?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那些陈埋记忆正渐渐分播破土呢?
自从那日在凤尾城楼,第次闪过似曾相识诸多画面,她心底便说不出地惶惑矛盾,即渴望记起以往切,又害怕那将是再无法挣脱沉沦。与蚩尤相处每日,这种自挣扎恐惧象是烈火样地煎熬着她,好不容易逐渐平复宁静心湖,却又随着那贯顶迸爆天雷,激荡成沸腾熔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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