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这女魔头说得这般古怪,心中莫名地怦怦大跳起来,暗想,难道她竟认得自己父母?但双亲不过是乡野村夫,她这三百年前便被困于天帝山荒外妖龙,又怎会见过?
正欲相问,只见缚南仙怔怔地盯着他,满脸红霞,又是惊异,又是悲喜,喃喃道:“叶分七星,花开并蒂,普天之下,只有这支七星日月锁,错不,决计错不……”双手松,“叮当”连声,弯刀纷纷落地,泪珠汹涌夺眶,低声道:“天儿,乖天儿,终于又见到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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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黄昏,东海。
惊涛汹涌,黑云滚滚,风帆猎猎鼓舞。阵大浪扑来,战舰剧晃,甲板上众人东摇西摆,
穴,笑道:“乖孙儿,此处是大殿正心,正好祭拜天地,你们这就行过大礼吧。”撮起团碎冰,化为冰水,洒落在地,道:“拜天地!”
被她气浪横扫,纤纤双膝软,顿时屈跪在地,头上又是沉,身不由己地朝下叩拜。又羞又恨,想要大骂,却什声也出不来。眼见五丈开外,拓跋野与她遥遥并肩跪倒,心中更是刺痛如刀扎,泪珠倏然涌出。
金鼎香炉红烛烧,与君偕共天地老。这个情景在她梦中,早已出现千次、百次,却从未想过有如今日!
缚南仙咯咯娇笑道:“果然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松开手,飘然站到二人前方,道:“二拜高堂!”
拓跋野等得便是此刻,低头佯拜,忽然转向急冲,不顾切地拦腰抱住纤纤,朝斜前方窜去。
缚南仙扬眉笑道:“臭小子,还没拜堂,就想洞房,成何体统!”九刀闪电似与天元逆刃接连撞击,金光,bao舞,气浪狂震,迫得他步履踉跄,俯身穿掠。
两人真气相若,若全力激战,拓跋野未必落于下风,但此刻先机尽失,回身不得,再加上生怕伤及纤纤,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只能单手抵抗,威力自然大减,被她连攻百余合,护体气罩急剧鼓荡,险象环生。
缚南仙又急攻二十余刀,“哧哧”连响,拓跋野背上凉,衣裳竞相迸裂,露出片脊背来,心下大凛,蓦地翻身飞旋,记“回风舞石”,刀浪狂卷,将九刀生生震飞。
缚南仙笑道:“小坏蛋细皮嫩肉……”瞥见他肩胛上块形如七星淡紫痕印,脸色陡然大变,收住弯刀,跃开颤声道:“小子,你说你娘是谁?肩上这紫印到底是伤疤还是胎记?”
拓跋野怔,忍不住与纤纤对望眼,四目交接,纤纤脸上忽然酡红如醉,转过头去。肩上那奇特紫印幼年时从未发觉,倒是到古浪屿后,某夜冲浪戏水之时,纤纤第个瞧见,她还兴致勃勃地与天上北斗对照印证,笑称今后找不到北极星时,便看他肩膀寻找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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