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日,世上千年。三年之间,大荒中不知已发生多少翻天覆地变故?眼泪袋子是生是死?蚩尤近况如何?龙神是否已经救活?姬远玄帝鸿面目可曾有人识破?五族战火是否依旧?
霎时间,思潮纷涌,心乱如麻,心中更觉焦躁难受。蓦地深吸口气,收敛杂念,盘坐于地,边凝神环顾四壁,边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道:“拓拔野呀拓拔野,就差步,就差步!上天今日既让你到此,定有法子离开这里。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
林雪宜、二八神人见他盘坐仰头,苦苦沉吟,半晌未出言,不敢打搅,也都坐
修之地,难道当日女娲炼制冥火壶初衷并非是封镇凶兽,而是用来阴阳双修?倘若如此,重复当日运转神壶、乾坤挪移方法,岂不是可以离开此地,重返大荒?
念及此,胸膺狂喜欲爆,蓦地急冲而下,天元逆刃银光电斩,劈撞在那八角高台乾坤图案上,“嘭!”乾卦图案巨石果然应声陷落,冲起道刺目白光,投映在北面洞壁上。
白光滚滚,狂风大作,那洞壁格啦啦微微沉,陷出块长丈、宽三尺长方形凹洞来,却并未见任何浮凸而起太古篆字。
拓拔野等片刻,再不见动静,心下大奇,当下继续挥刀怒斩,朝那“兑卦”图案连劈两记,“兑卦”巨石轰然剧震,蓦地下沉,又冲起道刺目白光,投映在西北面洞壁上。
西北洞壁徐徐下沉,亦露出道大小相同长方凹洞,却依旧不见任何篆文。
拓拔野满腔喜悦尽化失望,正待再作尝试,朝那“离卦”图石劈上三刀,林雪宜突然跪倒在地,咚咚叩头,鲜血长流,颤声道:“陛下恕罪!雪宜保护不力,九碑被大鹏天火与苍梧地火交相烧融,形状尽毁,再也不能镶回原处!”
二八神人嗡嗡附和,挟着九块奇形怪状、颜色各异混金铜跃下来,“叮叮当当”丢满地,光华流转,凹凹凸凸,隐隐还能瞧见若干蛇篆。
拓拔野登即恍然。盘古九碑原本是镶嵌在这两仪神宫八面洞壁之上,带动八极旋转,乾坤变换;既已溶毁于火,机关自然无法开启。困在此处也不知过多少年月,好不容易有脱身之机,想不到又是场空欢喜,心中之沮丧恼恨,无以复加。
林雪宜叩头不止,泪水长流,哭道:“陛下明鉴,雪宜当日为救护九碑,七经八脉寸寸俱断,形如废人。这千百三十九天以来,日日夜夜都想着如何复原神碑,用尽各种法子,也……也……”恐惧、愧疚、难过、悲沮……如潮汹涌,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千百三十九天?拓拔野遽然惊,这才只光阴似箭,自己囚困苍梧之渊竟已三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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