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续道:“神帝既立,天下倒也太平数月,但好景不长,到秋天,那些鬼国妖孽又在寒荒作起乱来。”
拓拔野回过神,点头道:“是广成子是月母之子,那‘女和氏’原本便是寒荒国主,自称为昊天氏后裔,终其生都想着如何打败金族,自立为国。他们在寒荒作乱,那自是要替月母实现遗愿。”
少昊嘿然道:“那妖婆子辈子疯疯癫癫,难怪生下广成子这等怪物来。你说多奇怪,方水土养方人,寒荒养得出楚公主这等国色天香,怎偏又出这些个不招人疼孽障?”
说到楚芙丽叶,胖脸上情不自禁地漾起丝色眯眯笑容,正自回味,撞见若草花目光,连
是深沉狠狡之辈,阳奉阴违,反复无常;木族青帝新亡,继任者尚不知究竟何人……变数众多,难以驾驭,要想单以比剑让天下臣服,谈何容易?
更何况西王母又是雄图霸望女中豪杰,他好不容易才成为金刀驸马,倚昆仑为靠山,若打败白帝,难免不引起西王母猜忌之心,说不定还会因此失去最为重要盟友,四面树敌。
权衡之下,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推举“未来岳父”为神帝,则昭示自己谦谦君子之风,关切苍生,殊无野心;二则以白帝超然澹泊脾性,纵为神帝,亦当无为以治之,实际权柄还是操于西王母之手。
如此来,西王母又怎会不对这乖巧顺心女婿感激赞赏,视若己出?虽不得神帝之名,却尽得其利,还平白捞上个好名声。等到他日羽翼丰满之时,再顺理成章地夺此神帝之位,易如探囊取物。
但最让拓拔野凛然地,倒不是他这番深远心计,而是他明明唾手可得神帝之位,却甘心送与别人隐忍与决断。相比之下,老*巨滑烛龙、深狡狠辣天吴,反倒毛躁得象个猴子。
想起当年雨师妾对他评价,心中寒意更甚,暗想:“倘若当日早听从雨师姐姐话,又怎会被这*贼再蒙蔽,酿成今日之祸?”脸上热辣辣地阵烧烫,又是悲喜又是愧疚,越发怀念起龙女来。
当下忍不住插嘴问道:“是,娘现在如何?龙妃可有什消息?”
少昊叹道:“龙妃尚无消息,龙神……唉,灵山那十个老妖怪虽然医术高明,但你娘所中蛛毒实在太过猛烈,‘阴阳蛇胆’也只能救其性命,但那双眼睛却是……却是从此什也看不见啦。”
拓拔野胸口如遭重锤,难过已极。半晌才怔怔道:“那如今龙族之中,是谁主持大事?”
“自然是你另个娘。”少昊知他心思,笑道,“你放心,缚龙神神威更盛,又有蚩尤兄弟相助,谁敢平白招她?这几年来,倒是大荒风波迭起,远比东海要险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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