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突然凌厉如电,朝趴伏在地犁灵瞥去,森然笑道:“才入腊月,犁神上突然向姑姑告密,说若草花被蚩尤迷心窍,为报复朝阳水伯,撺掇和蚩尤勾结联盟,走漏各种机密消息。就连前年腊月,玉山壁上泄密文字也是按照蚩尤指示写。
“嘿嘿,姑姑打小就不喜欢,觉得胸无大志,喜欢声色犬马,最容易被女人蛊惑,难担白帝重任。
“她自恃聪睿,极为强势,父王也事事由她。她既不喜欢,自然也没兴致讨好于她,索性日日笙歌,夜夜酒色,只在夜深人静之时,遵照父王嘱咐,悄悄练上几个时辰
派人十二时辰守候旁侧,就连她叹口气,动下手指,都要立即报告。
“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傻事来,每天变着法子逗她玩儿。幸好过大半年后,她突然好,能说能走,能吃能睡,笑起来声音也和银铃似,就象变个人般,和太子黄帝见面时,也温柔可爱得多啦。”
拓拔野心中突突直跳,反而大觉不安。
纤纤性子他最为解,逞强好胜,爱钻牛角尖,有时越是生气伤心,越要装作笑容满面。她对自己情深往,始终未曾改变,在那天帝山朝夕相处三个月中,他便明晰感到。
倘若她当真大哭过场,抑或迁怒他人,甚至自寻短见,那在伤痛发泄过后,或许还能将自己慢慢忘记,重新生活。但若真如少昊所言,她心中悲痛仍强抑在内,难以爆发。惟其如此,更让他担忧难过。
想到狼子野心姬远玄陪伴其侧,更觉凛然,定定神,沉声道:“是,她与太子黄帝婚期呢?已经大婚?或是佳期未定?”
少昊脸色突然黯淡下来,遥遥头,道:“原本定在今年开春。谁想婚礼前夕,父王竟突然……竟突然遇刺……”眼圈红,泪水险些滚落,仰头哈哈笑道:“父王既已驾崩,婚礼自然得朝后拖延,这大逆不道弑父*贼也就被囚禁到东海归墟,不知后续之事。”
“什!白帝已经驾崩?”拓拔野心头大震,先前听犁灵所言,还未曾料到事态竟有如此严重,新任神帝既死,大荒势必更加分崩离析!陡然意识到此事多半又是帝鸿集团所为,冷汗涔涔,又惊又怒。
少昊胖脸上岁仍是玩世不恭笑容,眼中却难掩悲戚苦痛之色,嘿然道:“前年秋天,太子黄帝孝期已满,正式登上黄帝之位,便向父王求娶西陵公主,父王觉得纤纤尚未摆脱悲痛,便请暂时拖延婚期。
“此后年多,大荒战事吃紧,太子黄帝忙于在前线与蚩尤兄弟、夸父作战,也无暇再顾此事。直到去年冬天,才又重新写信提出。纤纤听说后,主动同意。姑姑便将婚期定在今年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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