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然,憋抑半年多怒火都在这刻迸爆出来,纷纷要求西王母立即封锁昆仑山,严查七星驿站。
缚南仙大凛,这下可真叫弄巧成拙!不但断绝唯人证和线索,还让拓拔和蚩尤成最大嫌疑人。若是让西王母发现拓拔野与纤纤藏身壶中,他这帝鸿嫌疑真是跳进东海也洗不清啦!
思绪急转,正想开口补救,说是蚩尤赶到阻挠帝鸿,重创淳于昱;却听西王母淡淡道:“大家少安毋躁。帝鸿若想害死公主,大可将她立毙当场,何必掳走?既是掳走,必定只是挟为人质,搅乱勒索,不会伤她性命。”
见她镇静自若,众人也渐渐平定下来,西王母又道:“眼下各族宾客云集,若是走漏风声,昆仑上下必定乱成团,正中
运气,立即脸色惨白,汗珠滚滚,看来殊为逼真。
“帝鸿!”众人无不大骇,今夜昆仑刺客迭出,隐迹三年帝鸿又突然现身,都道是鬼国妖孽为搅乱婚礼而来。西王母生怕公主有失,布置完毕便匆匆赶来,不想还是迟步!
西王母上前把住缚南仙脉门,凝神探扫,见她奇经八脉断毁大半,体内伏藏不少奇异蛊毒,身边躺着那女子赫然又是南荒妖女淳于昱,脸色微变,登时信大半。
当下翻手取出金光照神镜,照向淳于昱头顶,低喝道:“妖女,帝鸿将公主劫到哪里去?再不说出来,叫你形神俱灭!”
淳于昱尚存息,被她真气绵绵输入,神智稍转清明,恍惚中瞧见镜子中自己,发鬓蓬乱,脸色苍白,浑身鲜血斑斑,心中阵凄苦绞痛,蚊吟似低声笑道:“生有何欢,死复何惧?命贱如草芥,又何必污王母娘娘手?”
抬眼望向她背后虚空处,神色渐转温柔,咳嗽几声,微笑道:“娘,娘,女儿来陪你啦……”
西王母凛,待要运气相救,淳于昱螓首微微摇,睁着双眼,笑容已然凝结。她死意已决,毕集仅存念力、真气,催发“子母噬心蚕”,纵是十巫在此,也无回天之力。
众人又惊又怒。缚南仙更是大感意外,原以为这般来,便可不着痕迹地让金族群雄查探出姬远玄真面目,迫使西王母与他决裂敌对。想不到火仇妖女宁可自戕也不肯出卖杀死她负心郎,早知如此,刚才便索性口咬定是姬远玄掳走纤纤。又是失望又是懊恼。
只听有人恨恨道:“公主让帝鸿劫走,这妖女又中‘断木春藤诀’,必是帝鸿临走前杀人灭口,所下毒手……”
又有人怒道:“不错!眼下大荒中能使出这等威力‘春藤诀’,除夸父,便只有蚩尤和那失踪几年拓拔小子!这些妖孽害死陛下不算,还想加害公主,他奶奶,老子和他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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