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对镜而望,终究不放心,又用胭脂水粉轻抹妆扮。过不片刻,柳眉杏眼,判若两人,再难看出半点破绽,纵以念力查探,也感觉不出丝毫异样。转身朝拓拔野嫣然笑,心中却突然阵莫名地凄凉怅惘。
倘若自己不是纤纤,不是西王母女儿,只是这镜中陌生美人,她人生会不会更加单纯、快乐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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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窗子,寒风怒吼,卷着雪花扑面而来。不等“冰火虫”发出碧光,拓拔野便已拉着纤纤冲天飞起,御风朝西掠去。
彤云
知她所言非虚,心乱如麻。
眼下五族之中,火、木族元气大伤,兵疲民蔽;土、金族休养生息,兵强马壮;水族瘦死猛犸比象大,虽然水师屡遭败绩,但地大物博,铁骑、步兵仍十分强盛。要想扳倒姬远玄,最为关键便是赢得西王母支持,只要能得金族、火族相助,加上苗、蛇、龙三军,当可与土、水联盟决胜负。
但金族传统向来是不轻衅战端,超然局外,极少搅和到大荒各族战乱之中。姬远玄又摸清西王母心思脾性,对她必恭必敬,率诸侯以臣服,自然大得她欢心。
这三年之中,金族大军虽然跟随姬远玄征讨九黎苗族,却少有真正交锋时候,仗着白帝是大荒天子之利,更俨然成为大荒第族。白招拒明为神帝,西王母却实是天下之主。
旦两族联姻,西王母依旧可以凭借姬远玄统治大荒。江山稳固,四海太平,她又怎会胳膊肘外拐,帮着外人对付金刀驸马?金族上下又怎会甘于自陷战火,辟利趋害?
眼下缚南仙被西王母所擒,倘若当真投入炼神鼎中,魂飞湮灭不说,姬远玄必定还会反咬口,告之各族群雄,龙族与帝鸿鬼国、九黎苗族沆瀣气,意欲劫走西陵公主,破坏大荒联盟。
拓拔野越想越是凛然,缚南仙自作主张“妙计”,不但没能诱使西王母对付姬远玄,反倒作茧自缚,坏大局。加之今夜姬远玄刚以帝鸿兽身现迹昆仑,自己此时若再带着纤纤现身,这“帝鸿”嫌疑可就更加难以洗清!
饶是他聪睿绝顶,思绪百转,时也想不出什万全之策来。目光转处,瞥见使女新甫送入、叠放在玉案上霞帔凤冠,心中登时刺疼如扎,突然又是动,闪过个从未触及地念头来。
忽听纤纤低声道:“拓拔大哥,事已既此,只有摸着石子过河,走步看步。先救出娘,再作打算。”
拓拔野收敛心神,点点头,沉声道:“如那侍女所说,姬远玄既敢在洵山设下祭坛,炼化娘亲,必定已埋伏周详,等着鱿鱼自投罗网。群雄毕集,们先乔装混入,伺机行事。”从怀中取出几张晏紫苏特制人皮面具,挑张敷盖在纤纤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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