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微觉不妙,纤纤这快便抖搂出姬远玄底细,亦出乎他计划之外,但事已至此,只有殊死搏,鱼死网破!当下也冲落祭台,将自己与姬远玄、武罗仙子激斗大致时间传音相授。
纤纤心
被周围火炬映照,脸上仿佛焕发出重霞光霓彩,柔声道:“早在九年之前,东海之上,便已对着流星许愿,将自己嫁与他啦。只要他愿意,哪怕只当他天妻子,此生也再无半点遗憾。”
拓拔野心中大震,虽然早知她对自己刻骨铭心,却不曾料到九年前、当她不过是十岁女童之时,便已对自己情根深种!那时初到古浪屿,朝夕厮守,相依为命。她宛如春藤绕枝,日日缠着自己,此刻想来,方知其中滋味。
众人哗然。姬远玄虽然早已猜到她必有此言,仍是如雷霆轰顶,说不出震怒恼恨。他殚心竭智,机关算尽,便是为登昆仑之颠,合金土之力,扫荡各族,统四海,被她这轻飘飘几句话,二十年苦心经营,夜间尽付流水!
左手握拳,指节格格作响,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公主既有此心,当年蟠桃会上,又为何自愿嫁为妻?金族有谚‘君子诺,重于昆仑’,原来昆仑山便是这般轻于鸿毛,可以随意翻覆?”饶是他深沉隐忍,此时亦怒火攻心,胸膺欲爆,再也按捺不住。
土族群雄早已愤愤不平,只是碍着西王母之面不好发作。此刻眼见帝尊震怒,登时如火山爆发,喧哗如潮,非议之声不绝于耳。陆吾等人大觉尴尬,惟有低头默然,装作没有听见。
西王母淡淡道:“各位少安毋躁。婚姻大事,绝非儿戏,岂能朝定夕改?金刀驸马乃陛下钦定,英明神武,四海共仰。公主只是说她少时梦想,可没说过要推翻婚约,改嫁他人。”
纤纤摇摇头,高声道:“倘若金刀驸马真如娘娘所言,自当心满意足,不复他想。但若非今夜亲眼瞧见,又怎能相信这平日里正气凛然黄帝陛下,居然竟是帝鸿妖魔所化!”
此言出,更如巨石激浪,千涛竞起,众人无不惊骇震愕,喧然如沸。土族群雄愤火无已,纷纷声讨指责,要西陵公主立即还复驸马清白。
纤纤自小便伶牙利齿,狡辩起来,连拓拔野也未见得是她对手,经过这些年公主生涯历练,更耳濡目染,深谙此道。不管旁人如何汹汹呵责,泰然自若,不急不缓,编造今夜如何被帝鸿所擒,又如何为拓拔所救,两人激斗间,帝鸿又如何被迫显现人形经过。说得活灵活现,真假难分。
姬远玄诬人清白惯,没想到竟被这小丫头反摆道,盛怒之下,反而重转镇定,收起炼神鼎,冲落祭台,朗声道:“敢问公主,不知是几时几刻被那‘帝鸿’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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