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淡淡道:“原来你年纪轻轻,记性也这般不好?”也不回答,从怀中取出陶埙,悠悠吹奏起来。
他重伤未愈,气息不畅,埙声断断续续,苍凉悲郁。“嘭嘭”连声,九块大石突然从周围青铜香炉中冲脱而出,随着陶埙韵律,缓缓跌宕飞旋。白光闪耀,在姬远玄头顶形成道淡淡光柱。
应龙等人心下大凛,白帝“大九流光剑”以九块流星陨石组接而成,聚散无形,威力惊天动地,虽然伤重,仍不可丝毫小觑。当下纷纷凝神聚气,以防他突然驭剑袭击。
白帝吹不片刻,真气不继,忽然又猛烈咳嗽起来,那九块巨石登时急坠在地,“哐当”连声,震得众人心头颤。
白帝低头咳嗽,喘息片刻,道:“你说‘天子之剑’不是什神兵利器,而是权谋智计。寡人大九流光剑纵以星石为锋,也不能纵横宇宙。你无需什天元逆刃,也不要什苗刀无锋,只要用权谋驾御、利益相驱,自可集结四海能人,无往而不胜。”
尤造成可乘之机。如今白帝既已重生,天下可定矣!”
武罗仙子、应龙等人纷纷颌首微笑。纤纤见他们如此机变作伪,更觉鄙厌,冷笑不语。
西王母翩然绕前,朝白帝行礼,悲喜交织,道:“陛下,你方甫苏醒,原本不该带他们前来,只是此事不仅关乎陛下人,更关乎大荒万千百姓生死,刻也迟缓不得。当日帝鸿刺杀陛下时,陛下可曾瞧见他原形真身?他是拓拔太子?抑或是旁人?”
众人心头凛,全都安静下来。
白帝吞服药膏,又咳嗽几声,脸色稍缓。目光从众人身上徐徐扫过,在拓拔野脸上停顿片刻,微微笑。又朝姬远玄望去,双目凝顿,灼灼地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言不发。
姬远玄眉头皱,愕然道:“陛下,
武罗仙子屏住呼吸,双手不由自主地曲握成拳。姬远玄依旧坦然自若,微笑道:“陛下,可有什话要对小婿说?”
白帝摇摇头,徐徐道:“夏虫不可语冰,非同道,又有什话可说?你机狡谨慎,自以为可瞒过天下人,却独独忘躺在地上死人。当日寡人若不是被你们偷袭重创,奄奄息,又岂能听见你得意忘形所说那些话?岂能知道原来你竟是狼子野心帝鸿妖魔?”
此言出,众人登时大哗,西王母脸色亦微微变。
姬远玄愕然沉声道:“陛下此言何意?那帝鸿究竟说过什话,竟会让你有此错觉?”
他语气恳切诚挚,左右顾望,满脸尽是惊讶困惑神色,若非拓拔野亲眼所见,几乎也要为他所骗,心中又是气怒又是好笑。但此时局势大好,是以也不急着插话,索性微笑叉手,且看他玩出什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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