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想,他既是帝鸿,指使魔化地蚩尤去刺杀姬少典命令多半便是由他自己所下。只是姬少典对他如此倚信,他又为何竟要弑杀之?难道真只是为篡夺帝位?骇怒讶异,疑窦丛丛。
乌丝兰玛徐步而来,手指轻轻夹住钧天剑,摇头道:“傻孩子,‘三天子心法’还未炼问而出,就这般杀他,岂不可惜?”
姬远玄脸色大转和缓,徐徐抽回神剑,微笑道:“娘说得不错。可惜女魃神识迷乱,连自己是谁也不知晓,更毋论‘三天子心法’,否则们又何需费此周折?”
剑尖挑,将蚩尤平空移到炼神鼎前,掌风推送,火焰狂舞,顷刻间便将鼎壁烧得彤红。
众人齐
刀站起身来,啐口血痰,狂笑道:“原来帝鸿也不过这点能耐!长几只触角,就是给你蚩尤爷爷挠痒痒吗?”凝神强聚八极真气,朝姬远玄趔趄冲去。
晏紫苏失声道:“鱿鱼,不要……”话音未落,“轰轰”连震,姬远玄身如鬼魅,双掌狂风,bao雨似猛击在他身上。气浪怒爆,鲜血狂喷,血雨似溅得众人衣裳上斑斑猩红。
拓拔野大凛,照这般下去,不等蚩尤体内蛊虫发作,已被他生生打死!凝神聚气,待要将那“朱蛾巨蜂蜜”寒毒强行迫出,心肝胆肺突然阵撕绞似剧痛,眼冒金星,泪水登时涌出来。
蛊卵果然已经开始孵化!
姬远玄大喝声中,旋身脚将蚩尤猛踹撞地,右手黄光爆舞,钧天剑朝他咽喉直刺而去。忽听乌丝兰玛叫道:“慢着!”剑尖倏然顿止,“吃!”气芒仍是穿入他喉咙,沁出道道血线。
殿内寂寂无声,姬远玄胸膛急剧起伏,双目恨火如厉焰喷吐,冷冷地盯视着蚩尤,脸容狰狞扭曲,和平素那永远温雅微笑、沉着冷静太子黄帝竟似判若两人。
蚩尤脸色惨白,大汗淋漓,什话也说不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却乜斜着他,嘴角冷笑,尽是鄙薄蔑视之色。
晏紫苏脸色煞白,低声道:“呆子,你……你没事罢?”想要爬将过来,却连指尖也动弹不得,泪水涟涟而落,又是心疼又是恐惧,蓦地闪过个念头:这剑若是刺下,她也不想再活。
姬远玄握剑手青筋,bao起,字字地道:“娘,这狗贼玷辱妹子清白之躯,害得她羞愤欲绝,生不如死;害得兄妹二人渐行渐远,终如陌路;害得您二十年谋局旦尽毁,险些功亏篑……嘿嘿,这五年之中,日日夜夜地都在梦想着此刻。今天若不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又岂能平心头之恨!”语气森寒,怨毒刻骨。
众人心下凛然,原以为他如此仇恨蚩尤,多半是因为姬少典之死,不想竟是因蚩尤强,bao冰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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