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震,道:“妹子,……”嘴唇凉,已被她春葱似手指抵住。
纤纤摇摇头,泪珠盈眶,微笑道:“拓拔大哥,你放心,那夜已经说过,再不是从前那心痴缠着你小丫头,更不会强人所难,逼你去作任何不开心事情。”
徐徐站起身,道:“
坐在玉栏上,拭去泪痕,轻声道:“这几年来,常常怨恨娘亲,当初为何不和爹起远走高飞,家三人找小岛居住,岂不其乐融融?但直到前几日,才突然明白娘亲苦衷。身为圣女,要担负全族百姓命运,又岂能事事随心顺意?
“她不是成心负爹,对爹思念和牵挂,更未见得在龙神之下。只是有时喜欢个人,注定只能深藏心底。就象蟠桃可以在枝头累累悬挂,而人参却只能长埋地里,两者之间又何曾有什优劣差别?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导致彼此方式不同罢。”
顿顿,仰起头凝视着他,眼中泪光滢动,柔声道:“拓拔大哥,又好比从前喜欢你,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做世间切事,但现在却不能。不是因为对你喜欢不如以往,而是因为现在做金族圣女,不能再单只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千千万万臣民百姓……”
拓跋野心中震,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叹口气,慨然道:“好妹子,你……你真是长大啦!”
纤纤嫣然笑,秋波中却是说不出凄婉悲伤,低声道:“长大又有什好?这些年午夜梦回,全是当年在古浪屿上景象,梦见骑着白龙鹿,和你无忧无虑地在浪花里翻腾嬉闹……”眼圈又是红,摇头道:“可惜时光不能倒流,那样日子永远不会再有!”
拓拔野咽喉如堵,酸甜交掺。他又何尝不想念那单纯快乐少年时光!这生之中,除在鲲鱼腹内与龙女朝夕共处三个来月,最为快活便属在蜃楼城及古浪屿上度过日子。
又听纤纤低低地叹口气,道:“拓拔大哥,总是在想,从前你那般疼呵护,难道就没半点是因为喜欢?你嘴上不承认,心底里难道就没丝毫动摇?若真只是把当作妹子,又怎会几次三番不顾切地赶来救?那日又怎会不怕天下人嘲笑,化身公孙轩辕,娶为妻?”
这些话拓拔野也不知问过自己多少次,此刻听她说来,更是脸上如烧,不知当如何应答。
雪花朵朵地飘扬在她与他之间,倏忽不定,转瞬即融,只留下丝丝冰凉,沁心彻骨。
纤纤妙目瞬也不瞬地凝住着他,双颊晕红,柔声道:“拓拔大哥,你不用骗啦。其实在你心里,还是喜欢。即便比不上对龙女姐姐铭心刻骨,也绝不只是兄妹间情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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