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隐居鲲腹中许多年,不知大荒中究竟发生什事,听二人唇枪舌剑,隐隐猜到些大概,正想询问拓拔,眼波转处,瞥见右下方情景,陡然凛。
但见百里春秋骑鸟盘旋,数百名弟子环绕在外,齐声嗡嗡念诀,当空结成镜阵。万千道白光从骨珠纵横射出,汇照在春秋镜中,铜镜“当当”飞转,冲起道巨大滚滚金光,朝下投射在鲲鱼背脊上。
鲲鱼咆哮,海
呼之“呆头兔”。
听得儿子喝采,拓拔野更是精神大振,有意逗他欢喜,刀刀霓光流舞,极尽瑰奇炫丽,时而如极光怒舞,时而如月轮破空,夭矫万变,神鬼莫测。受其真气所激,北海也仿佛潮汐感应,冰洋如沸,大浪奔腾,不断冲天掀涌。看得泊尧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天吴、广成子等人又惊又怒,每次见面,这小子修为总似有突飞猛进,今日若再不除去,以后只怕永无可能!当下奋起全力,汹汹围攻,不给他半点脱身之机。
这两人都已臻太神之境,个翻天神印可倾山倒海,个八极气旋能吞天纳地。夹在其间,时而如负万钧,周身挤压欲爆;时而如溺漩涡,真气滔滔外泄。稍不留神,不是被吸干真元,便是立毙当场。
加之九凤、强良亦都有小神级修为,赤炼双蛇咆哮飞卷,回旋火舞;紫铜九轮飞转分合,厉啸排击。彼此默契无间,攻势直如惊涛骇浪,永无竭止。
外围还有数十名朝阳谷、极圣宫高手穿梭游伺,不断地偷袭猛攻。饶是拓拔野神功盖世,时也冲突不出,更毋论反守为攻。
好在他深谙借势随形之妙,越是各种外力交相作用,越是能借力消力,转圜自如。当下疾旋定海珠,骑乘白龙鹿,在空中落叶似飘摇跌宕,看似惊险万状,却总能在紧要关头回旋闪避开去。
泊尧忽而惊呼,忽而大笑,不象在生死激斗,倒真象是在和他们捉迷藏般。惹得广成子更加怒火如焚,杀机凛冽,翻天印狂飙扫卷,纵横回舞,几次擦着拓拔野外沿冲过。
拓拔野笑道:“广成子,帝鸿狠毒无情,为霸业六亲尚且不认,更何况你们这些爪牙?狡兔死,走狗烹,晏国主、火仇仙子、还有你同胞兄弟都已被他杀,你还这般死心塌地为他卖命,难不成是中邪蛊?你真以为将来他会立你做什寒荒国主?”
广成子双眸中怒火闪耀,哈哈大笑道:“拓拔小子,你当舍生忘死,为是当寒荒国主?若无玄女与少典主公相救,们兄弟二人又岂会破茧重生?寸草之心,难谢春晖,再造之恩,惟有以死报之!郁离子虽是死于帝鸿主公之手,归根结底却是因你而死,你还想推托责任,挑拨离间?今日若不杀你,又岂能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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