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脉重创,时无法使出太乙火真斩,当下强忍剧痛,跃上火龙,高举紫电螭龙枪,喝道:“火族儿郎们,大声地告诉这些妖孽,你们是要站着死,还是跪着生?”
众人热血冲顶,纷纷抓起兵器,轰然怒吼道:“宁战死,不投降!宁战死,不投降!”翻身跃上兽骑,纵声呼啸,随着他朝敌阵猛冲而去。
帝鸿大怒,嗡嗡狂笑道:“既要找死,那便由得你们!”六只触角陡然朝下猛击,顺势冲天拔起。
“轰隆隆!”草坡如炸,泥土如大浪似滔天掀涌。登时将冲在最前百余骑撞得凌空飞跌。惟有刑天怒吼着破冲而过,戚斧如烈火狂飚,将数十丈外土族战车劈得撞翻在地。
两岸鼓号大作,火矢冲天,纵横乱舞,无数巨石从数里外破空抛弹,重重地撞在地上,土浪迸舞;砸入河中,惊涛四涌。
当以死殉国,以谢万民。
正自沉吟,跪立于地无头刑天突然冲天跃起,苍刑干戚闪电似朝帝鸿“后背”猛劈而去!
赤光怒舞,烈焰狂卷,整个大地竟似突化片火海。这记“烈火燎原”正是火族中至为刚猛霸冽两伤法术,不惜自灼经脉,感应火灵,将威力瞬间激化到燎原之境。
帝鸿悬浮半空,与他相距不过十丈,又正志得意满,哪能料到他竟会忽然“死而复生”?猝不及防,触角方甫回旋,“嘭”地声剧震,护体气罩已然被那斧光炎浪瞬间劈裂,溅起道血光。
帝鸿圆躯缩,吃痛狂吼,猛地将烈炎破空甩飞,触角齐齐飚卷,轰然猛撞在苍刑干戚上。
火族兽骑高举盾牌,狂飙疾卷,不断有人被密箭、乱
光浪四炸,刑天颈上鲜血狂喷,纸鸢似跌宕翻飞,连翻十余个筋斗,踉跄冲落到烈炎身边,姿势却依旧曼妙之至。
众人哄然惊哗,刑天昂然长立,双手扯,“吃”地将自己胸甲赤裳陡然撕裂,露出莹白结实上身,右手指尖在断颈上蘸染鲜血,飞速在胸膛上画两个眼睛,又在肚脐上画个嘴巴。
那两只赤红“眼睛”陡然睁开,怒火灼灼地扫望众人,肚脐中发出隆隆声音,厉声喝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消!火族男儿光风霁月,顶天立地,岂能屈身做这无耻妖魔鹰犬爪牙?谁再敢提个‘降’字,刑某人就劈下他头颅,丢进赤炎火山祭奠列祖列宗!”
声如惊雷,在阪泉河两岸滚滚回荡,震得火族众将士如梦初醒,又是惊喜又是羞愧又是愤怒。
烈炎耳根亦是热辣辣地阵烧烫,趔趄起身,咬牙高声道:“刑将军说得不错,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惟有志不可消!烈炎宁可千刀万剐,背负‘自食其言’恶名,也绝不能将大好河山拱手让给这些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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