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过去就是过去,你说你要走出来,可看你根本没有走出来。
他摆上那副高高在上模样,讥嘲着。
握紧拳头。
因为他那些话,心里那些被过往回忆勾起颤栗消去,只剩下股恼怒。
说,你根本不懂。
林展应该是被吓到,他立刻收回手,簇在旁,呆怔不动。
浑身发抖,揪着被子,把自己埋在其中,口鼻被压进被褥里,窒息感觉,让大脑放空。
就在要沉入海底时,双手箍着后背,把捞回岸。
满脸泪痕,呆钝看着他,林展蹙眉,他先向道歉,而后把抱紧,感觉到全身骨骼都似乎要被他揉进那怀里。
他问,怎?是不是想起什?
睁开只眼,看到林展绷紧后腰,他跨下床,回来时手里拿罐软膏。
怔愣几秒,慢慢把身体蜷缩,林展来到身边,让侧过身去。
这类事情对于来说并不陌生,转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侧着身体,感觉到林展在身后,他手梏在腰上,沾着软膏手指顺着缝隙探入身后。
那感觉就像是支离破碎瓷器黏合妥帖之后,再次被人生生凿开裂变。
说,不行。
就像是在抖落垃圾桶般,胃里翻江倒海,大片大片痛苦宣泄,告诉他经历过事,朝他述骂,企图让他明白,这十年经历不是什小事,它是恨是怨是融入骨髓梦魇,是牵绊成为常人痛。
大伯不能人道,便用很多法子,来玩弄,随手丢下啤酒瓶,放在沙发上遥控器,似乎他能看到,都能被他用来作为折磨
不愿说,不想说,可他不肯,他似乎已经厌烦这半问半答模式,不甘心沉入这摸不着头脑漩涡。
他捏着下巴,让与他对视,他目光如炬,他说,徐立然,究竟有什不能说?多大事,你就畏缩成这样?
多大事?
心底寒,抬起头,怔怔看着他,泪水扑簌落下,滚在脸上,支离破碎。
重复他那句话,眼底慢慢溢出戾气,把推开他,与他拉开条深壑,们只是隔着堆杂乱无章被子,揪着床单,哑声道,难道在你眼里,经历那些事,就根本不算什,现在起起伏伏都是无病呻吟?
说,放开。
说,求你,放。
声音微弱到极致,像是粒灰尘落进水潭里,他应该是没听见,他动作还在继续,终究是忍不住。
记忆凿开条深长沟壑,细枝末节,每寸都是剧痛,突然猛烈挣扎,像是疯,像是痴狂,呜咽哭泣。
说,求你,别打,放,求你,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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