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嘴唇轻轻张开又叠合,他否决季舒那四个字。
在马赛马拉第二天,他们要去坐热气球。
季舒先上去,季越东跟在他身后,点火,气球缓缓漂浮起来,比火车还要响亮噪音就在耳边。季舒走到季越东身边,把自己手递到季越东掌心里,他声音被杂音淹没,遍又遍重复着,“喜欢
季越东睫毛轻轻颤抖,仿佛是早已料到,他并未表现出吃惊。
落日已经没,几盏灯亮起来,夜光里裹着星月。季舒低头,隔着朦胧昏暗,他找到季越东嘴唇,他在心里默念着霸王硬上弓,像是颗小导弹,嘴唇撞在季越东唇上,牙齿磕着唇肉,疼得他眼泪都溢出来。可他没有后退,他捧住季越东脸,像只小狗,张嘴乱咬。
季越东伸手把他拉开,拽着季舒后领,轻轻松松把他丢到旁。
季舒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丢开,他舔着发疼嘴唇,小声重复遍,“喜欢你。”
季越东手覆在碎嘴唇上,他站起来,没有去看季舒。
就觉得好开心。
鼻尖轻轻拱着那段浅麦色后颈皮肤,热乎乎气息让季越东收紧肩膀,他盯着小片枯草,神思随着爬行蚂蚁渐远。突然他身体震,呼吸顶到喉咙,牙齿凿在块,脖子上热气没,重新贴上来是季舒嘴唇。
这和当初吻不样,季越东喉结耸动,他扭过头去,季舒歪着脑袋,嘴唇蹭过他下巴,小声嘀咕。
他捏住季舒下巴,他们对视,看着彼此眼里自己。
季越东问他:“你在说什?”
比起爱,季越东更愿意把季舒对自己感情称为依赖。
他在脑子里想很多,给季舒对于自己情感做很多很多借口,也许是依赖,又或者只是青春期男孩需要个精神寄托。
少年时爱情潦潦草草笔带过,可以是望穿秋水,可以是海誓山盟,但绝不会是天长地久。
季越东不相信那青涩不成熟爱意,再则说,他也从未对季舒有过那种恋人之间该有爱意。
他们是家人,不是恋人。
季舒伸手,他手是那漂亮,手腕纤细,小段白,放在季越东眼前,上面挂着之前在佛罗里达买手链。
季越东也有条,此刻正圈在他藏在背后手腕上,紧紧缠着。
树丛里发出窸窣声响,像是动物在尖叫。季舒觉得害怕,朝季越东靠过去,他脆弱总是那明显可见,轻而易举让季越东心软。
季舒脸好烫,也许不只是脸,还有蓬勃跳动心,心尖都是热乎。
层层叠加爱,把他心里胆怯犹豫全都燃烧殆尽,他拉住季越东手,往自己脸上贴,他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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