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季越东蹲在床边呆许久,直到季舒呼吸渐沉,他撑着膝盖站起来,低头凝视着被笼罩在月色里季舒。
两天高考,天气炎热,季越东和所有家长样,送季舒去考点,然后等在考点外。
季舒在里面考试,他就在外头抽烟。郑元得到消息后过来看他,瞧见他手里女士烟,嫌弃不得。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丢根给他,季越东拿在鼻尖轻嗅。
“还是这带劲,你那都是什东西啊?”郑元提下自己价格高昂裤子,在季越东身边坐下。
季越东心情复杂,他比季舒年长那多岁,成长轨迹也是截然相反。季冠德在他心里扎根下是畏惧和恨,可季舒又把他心底这些情绪轻轻松松拔除,他是活过来人,于是便越发谨小慎微。
站在他面前是刚满十八岁少年,这个孩子喜欢毛绒玩具,爱睡懒觉,刚回国时候他连普通话都不顺,性格那软,像是谁都能来伤害下。他爱哭也爱笑,他是云上飘荡光,也是季越东心口玫瑰种子。
季越东把季舒抱起来,他们坐在床边,季舒靠在他怀里。季越东拿着毛巾替他拭着半湿发,季舒昏昏欲睡,应该是真累,他磕上眼皮。
季越东低头盯着他上下相簇在起睫毛,压低声音,撩开撮细软发,他低声道:“比爱情重要,可你比重要。”
高考前天晚上,季舒失眠。
千多万齐柏林被他们当成位置绝佳眺望台,季越东和郑元坐在车前盖上,看着不远处校门口。
“他知道你要离开吗?”根烟快抽完,郑元眯着眼问。
季越东用烟盒抖灰,他皱起眉说:“等他考完再说。”
郑元叹口气,抓把头发,他是旁观者清,心道这又是何必。
门口聚集家长渐多,随着声铃响,大门随之而开,有学生从里出来。季越东跳下车
他在床上碾转反侧,窗帘严严实实,他觉得透不过气,下床光着脚走到窗口,把帘子拉开条缝隙。屋外是月光和树影子,悠哉晃动,季舒回到床上侧趴着,抱个枕头,下巴磕在柔软棉絮里。
他盯着月光曲线,视线在月色里描绘出季越东脸,他闭上眼又睁开眼,心情起起伏伏,偏偏是毫无睡意。
门从外推开,季舒身体顿,他听到脚步,立刻闭上眼,保持着原来姿势动不动。脚步声落在他身边,他眉头微蹙,褪到腰下薄毯被轻轻拉起,盖在他肩膀上。
他感觉到有双手抚过自己脸颊,撩开几缕头发,轻轻揩过鼻梁,最后停在耳边。
季越东声音好像从大海里捡回来海螺,他侧耳去听,海浪潮汐涌在耳边,他咬住下唇,指尖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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