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拿着墨镜轻叩郑元胸口,他说:“你就放心吧,就算离季家,现在也比你有钱。”
郑元在关口和他告别,季越东往里走,像是舞台剧落幕,观众离开,深夜里忙音,给这幕剧个结局。
他给自己放个长假,去很多地方。在冰岛看极光,躺在房车上凝望着移动星云,走在海边听潮汐海浪,去沙漠从沙丘上滚下来,浑身都在疼,蜷在起又展开,看着晃眼太阳,他闭上眼,心里空荡荡。
这不像是旅行,倒像是场漫长孤独流放。
偶尔深夜,他会翻阅记忆,拎出与季舒相处零星时光。是果糖包裹碎片时间,三年笑抵过他三十年。
,眼泪直接往下掉,滴两滴三滴汇聚成滩,他拿起手机,声音很低,“你是因为遗嘱才来瑞士是吗?”
“嗯。”
他咬着手腕上肉,留下个带血牙印,疼痛让他短暂清醒。他忍下哽咽,翻过身,呆呆地看着上空黑夜,他说:“真很喜欢你,不是孩子玩笑,是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爱。可……就算怎努力,你还是要离开,你不相信,你也不爱。”
说完这些,他挂断电话。
郑元有时候挺嫌弃季越东,觉得这人不知变通。季冠德那利用他,把他当作条狗来用,他却因为当年救命之恩,对季冠德安排下来事唯命是从,就连季冠德死后留下来那个孩子他也亲自照顾三年。
郑元每隔段时间就会来找他,唠嗑打浑都有,说起国内事,说起他被催婚,说起他订婚又被女方悔婚,说起他真爱上个人,然后买醉痛哭。
季越东当着他情感顾问,不擅长人去劝慰擅长浪子,季越东说大半夜,郑元突然大吼,“去你他妈爱情。”
他们挂断电话,季越东拿着酒瓶,坐在窗口。纽约三点夜,夜景依旧璀璨,他灌下酒,趴在玻璃上昏昏欲睡。
酒瓶掉在地上,他也没醒。
这样日子像是心上皱褶,被熨斗
“你就这样走?什都不要?”
季越东行李不多,他穿着海军蓝衬衫和条浅咖色长裤,个黑色箱子,戴着墨镜,头发剃得很短,听到郑元话,他便说:“这话你都问不下二十遍。”
“哥,为你急啊,你这没钱,怎办?”
季越东笑,他摘下墨镜,侧头看向郑元,“这多年你真以为没有自己生意?投资房产赚不少,在北京还有几栋房产和店面,另外最近投资个新能源项目,行情很可观。”
都是和季家完全不同领域,季越东把这些东西藏得很深,就连郑元也都不知,直到现在季越东说起,他在睁大眼,脸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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