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抿着嘴,突然不说话。
他坐在地上,低下头,段雪白后颈从衣服里露出来,看着纤细脆弱。
两滴眼泪无预兆落下,也不是因为不让他喝奶茶才哭,是根本没有原因,心情下子低到谷底。
季越东把他抱起来,拿着毛巾替他擦脸,季舒抓住他袖子,低声说:“
“都填满。”
季越东听他这说就笑,把捂在口袋里还热乎奶茶递给季舒,“喝吧,还热着。”
季舒咬着吸管,慢吞吞咀嚼着珍珠。他们朝外走,雪下得比刚才更大,停在屋檐下,季越东从口袋里掏出把折叠伞。
蓝色格子在眼前展开,季舒抱着季越东胳膊笑,“你怎跟机器猫似,口袋里那多东西?”
雨伞下面是个格子蓝世界,这个世界里有季越东季舒还有他们将要出生孩子。
季舒不怎显怀,他去学校参加补考时候,穿件咖啡色大衣,里面是毛衣和长裤。他这时候已经三四个月,因为吐得厉害,整个人看着都瘦圈,脸上原本好不容易养出来肉又没,大衣穿在身上也是空荡荡。
季越东把他送到学校,下车前替他戴上帽子和围巾,吻着他脸,轻声说:“考好,给打电话。”他侧头看眼天色,揉揉季舒头发,又说:“这个天好像要下雪,你出来后就待在大楼里,会来找你。”
季舒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吃吃地笑,他说:“知道啦,季爸爸好啰嗦哦。”
季舒在考试,季越东开着车在外面转圈,在街口店面里买两杯奶茶,随后又去花店挑捧玫瑰。花店老板看着季越东,替他扎花时笑着说:“先生,你对你老婆可真好。”
季越东眉眼带笑,他接过玫瑰捧着怀里,他低头,英俊脸上是缱绻温柔。
开车回家,季舒喝奶茶竟然觉得有些反胃,到家里就都吐出来。季越东抚着他后背,内疚道:“早知道就不买,以后都不要喝奶茶。”
季舒转过身,捂着嘴,忍着胃里难受,有些着急,“不能不买,奶茶多好喝啊,还是要喝奶茶。”
“可你喝这个都吐。”
“不管,你不让喝,就生气。”
季越东捏捏他鼻子,笑他,“你怎那容易生气啊?”
季舒考完试出来,天空阴蓝飘着雪。他靠在楼梯口,看着小窗外雪,拨通季越东手机。
季越东问他在哪里,季舒伸手接雪,雪花跌在他掌心里立刻融化,他说在楼梯上看雪。
季越东匆匆赶来,发梢肩膀上沾雪粒子,手里捧着花走到季舒身前。
季舒接过玫瑰,脸上带着笑,“好漂亮。”
季越东揽着他肩膀,搂在怀里,问他,“考试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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