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安静起来,偌大客厅瞬间狭小得只容得下他们仨,楚信还在喘着气,许沄吊着心也没有松开。没有人出声,都在等着他回应。
楚九歌抬起头,先是看许沄眼,然后把目光定格在楚信身上。他叫声:“爸爸。”他抿抿唇,继续说:“反正都是你句话事儿,考不考,考多少又有什区别呢?”
“怎会没有区别!”楚信拍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你没考好和没有去考,从本质上就不同!”
“就是觉得好多事都挺没意思,”他吸吸鼻子,食指在鼻梁上蹭下,“张文凭对也没多大用,你要是真想要,改明儿找人去给你伪造张……”
“你到底在想什?!”他愤怒地扇儿子巴掌,下秒却盯着自己发抖手掌出神
划好切,他只需要闭着眼睛往前走就够。但这次,他莫名起逆反情绪,好像是姗姗来迟叛逆期样。
就是突然之间,不明白这样生活有什意义。
烟快要燃尽,烫到他手指,像被蜜蜂刺到般痛感。楚九歌有些烦躁,他掐掉烟,用脚尖踩着碾两圈。
楚九歌随手招辆出租,报家地址。他开车窗,半张脸都伸出窗外。球场上出汗还没有完全干透,风这时吹过来,竟生出种渗到心底凉意。
既然没有什意义,何必再去苟延残喘地挣扎呢?
这是他爸第次跟他动手,楚九歌当场就愣住。过两三秒,他才捂着脸站起来,不可置信看着楚信。老爸这巴掌打得很重,他口腔里满是血咸腥味,他不自觉地舌头抵着腮帮子里面,疼“嘶”声。
楚九歌将近有米九,长期打篮球练得身板又顺又直,他这背光站着,就像座小山,楚信完全被笼罩在阴影里。
楚信年近不惑才得这个宝贝儿子,十八亩地里就长这棵独苗,全家人都疼得跟眼珠子样,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楚信常常埋怨许沄太惯着儿子,说她慈母多败儿。其实在楚家
坐吃等死多好啊,他想着,嘴角不自觉翘起来,说不出慵懒帅气,至少吃相不会那难看,不是吗?
楚九歌踏进家门,就看到楚信和许沄两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他挑挑眉,把篮球放在鞋柜上,然后换鞋,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下。
“混账!”楚信看着他吊儿郎当样子,气就不打处来。
“你好好说话行吗!上来就这凶……”许沄轻轻推楚信下,手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她给儿子使个眼色:“快跟你爸爸道个歉。”
楚九歌笑,颗小梨涡在唇边若隐若现。他盯着地面,额发垂下来挡住他大半面容,看起来十分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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