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肇渊看
他
眼，不置可否，扭过头挑虾线去。
楚九歌觉得无聊，靠在墙上开始玩儿手机。甫打开锁屏，就见斯佳丽波涛汹涌着快从屏幕里溢出来，他猛地想起先前没得到答案
话题。
“那你谈过恋爱吗？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觉得还是女生好些，温柔体贴还可以埋胸。”
楚九歌凑很近，带过来股热气，暖烘烘很舒服，但纪肇渊还是往旁边躲下，“不过都是碳氢氧氮组成生物体，没有区别。”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
“也不喜欢。”纪肇渊说完便自顾自地去厨房做饭。
楚九歌好奇心这下是被吊个十足十，他索性跟过去。纪肇渊也不客气，直接扔过来两骨朵蒜，“剥吧。”
楚九歌蹲在地上乖乖剥蒜。这个他熟，上任女朋友走是贤妻良母路子，最拿手就是烤茄子——细长茄子切成两半烤个七成熟，紫色茄皮变成酱色，皱皱巴巴地贴在软香茄肉上。锅底铺层油，把蒜末煸到边缘焦黄，再倒进海鲜酱油和陈醋兑成酱汁里，加点糖加点盐，起浇在茄子上。待味道稍微浸进去些，再放到烤架上，撒上辣椒粉和孜然，等到油份渗过去滴在环保碳上，发出“呲呲”声响，楚九歌就张大嘴准备接受投喂。那滋味，舌头都化，每口都像天堂，好吃到他愿意把命都交出来。
纪肇渊见楚九歌蹲在地上没有动作，只是冲着蒜笑，小卷毛上还卡着小块白色蒜皮，显得傻气十足。纪肇渊抿抿嘴，隐下已经到唇边笑意，他用小腿不轻不重地碰碰楚九歌后背，“能快点吗？”
“啊……好。”楚九歌咽下口水，咂咂嘴，熟练地捏着蒜瓣两头，捏撕就剥出来粒白胖蒜，没几下功夫就在脚边堆个小山尖。
楚九歌捧着蒜，用水冲洗下才拿给纪肇渊，“听说这边水管里水都是可以直接喝，是吗？”
“嗯。”纪肇渊话音刚落就见楚九歌凑到水龙头下，直接灌两大口。
“水质不错，挺甜啊。”楚九歌拿手背擦擦嘴，大眼睛弯弯眯起来，看起来挺开心。
“……”纪肇渊从初中来美国，别地方都挺适应，但就是直接受不美国人喜欢冰块这点。像他继父，每次加完油都要稍带买两袋冰块，喝什
都要加冰，看得纪肇渊两侧肋骨直打颤，冻得胃都要缩起来。他从旁热水壶里倒杯水，放到大理石台面上，“今早才烧，还温着。”
“不用，大夏天就得这着才爽啊，”楚九歌又对着水龙头喝口，顺带着把脑袋也冲下，“以前打完球懒得去买水，也老是这干。不过国内水不行，生喝下去又干又涩，嗓子都快变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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