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轻柔地拍着她后背:“小猫有些孤单,他只有等大家睡着之后才敢出来,独自在月亮下遛自己影子。”
纪西瓜翻个身,有些困:“后来呢?”
“后来啊,”楚九歌说,“后来小猫遇到个钟表匠,钟表匠不仅收养他还帮他清洗表,然后告诉他‘小宝贝,这就是你心啊。’”
“哇!”纪西瓜张大眼睛,“原来表是小猫心啊。”
“那是块镶满矢车菊色宝石表,但是只有钟表匠能看到。”楚九歌摸摸她脑袋,继而抬头看着靠在门口纪肇渊,眼里似乎有光:“小猫变成钟表匠小宝贝,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起。”
,让帮他写信。”纪西瓜添油加醋地跟他讲当时场景,小拳头兴奋地锤着枕头,“眨眼功夫,帅九九就飞到半空中,然后脚就把大坏蛋踢飞!你回来时候他正屁滚尿流地往外跑呢。”
纪肇渊太清楚她,她话连半都不能信。纪肇渊找出唯合理情节,清清嗓子:“信上都写什?”
纪西瓜摇摇小脑袋,有些记不清。她滚圈从床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扯过她小裙子,然后从内兜里翻出来张皱巴巴纸条。
纪肇渊艰难地辨别着纪西瓜字迹。他皱着眉在扫到最后行时,奇迹般地柔和下来。
这是封有些狂妄却浪漫到不行信。纪肇渊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名字还可以被这样解释,他觉得自己心里似乎觉醒什,却又飘然而过,像是在平凡树林深处闪过丝寻觅良久而不可得绿光,完全抓不住踪迹。他把信重新叠好,然后放进胸前口袋里。
纪西瓜伸手抓抓:“你还给!”
纪肇渊摇摇头:“。”然后他退后步站在门边,沉声警告她:“还有,不准告诉他。”
“不准告诉谁啊?”楚九歌边擦着头发边推门进来,门刚推开半就撞在纪肇渊身上,“你挡门口干嘛?”
纪西瓜迫于纪肇渊威压,乖乖地封口。楚九歌走过来在她床边坐下,然后把她娃娃们逐放在枕边:“快点闭上眼睛,睡前故事要开始!”
纪西瓜笑起来,透过眼睛缝继续调皮地看着他。楚九歌伸手轻轻蒙住她眼睛,调暗灯光,接着缓缓低声说道:“从前有只小猫,他长得很好看,白色毛皮像乞力马扎罗山上雪,全世界最美山川加起来都比不上他湛蓝眼睛。可是这只小猫胸前挂着块表,表壳有些生锈,看起来很丑。这块表沉甸甸,小猫被它拖累走几步就会呼哧呼哧喘个不停,而且表针走声音非常大,隔着十米距离都听得清二楚,因此森林里其他小动物都不愿意和小猫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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