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梵文samgharama音译“僧伽蓝摩”略称,意为“众园”或“僧院”,亦为佛教寺院通称。
竹面由着替他清洁耳朵,面说出“以后定会有女人迷上你”这番傻乎乎恭维话,当时只是红着脸微笑,没有回应,心里却隐隐地颇以为然。不过,“迷上你”这句粗鄙话酿就种扬扬自得氛围,而若是直截当地认可他说有理,岂不是比相声里傻里傻气大少爷台词还要无趣,显得想法愚不可及,所以当然不可能抱着这种浪谑、扬扬自得心理如实承认。
对而言,女人较之男人来得更加复杂,更加难以理解。家里女性人数多于男性,亲戚当中女性亦不少,还有那些侵犯过女佣,因而可以说从小便是在女人堆中浸大。然而,其实直是抱着如履薄冰心情同这些女人打交道。几乎完全不明状况,恍若身坠五里雾中,时不时还会出现些要命失误,遭受重创,而这又不同于从男人那里遭受棍棒之苦,就像内出血似,在内心造成种极度不快,久久难以治愈。
女人有时候对死缠硬拽,有时候又拒之千里;有时候在人面前对鄙夷不屑、冷若冰霜,在人背后却竭尽偎拥抱弄之能。女人熟睡时就像死去般,叫人怀疑她们是否为睡眠而活。自幼年时代便开始对女人做形形
陈列着些文具和运动用品,不过家人主要收入还是来自已故男主人当初所建留下来五六间出租杂屋收来房租。
“耳朵好痛,”竹站在那里说道,“只要淋到雨,耳朵就会痛。”
朝他耳朵眼里瞧瞧,他两只耳朵都患有严重耳漏,脓水眼看就要淌到耳郭外。
“哇!这怎行呢。很痛吧?”
故意夸张地说,并且装出很震惊样子。
“都怪在大雨中拖着你跑,对不起哦!”
学着女人腔调说话,同时“温柔”地表示歉意。接着下楼找来棉球和酒精,让竹头靠在膝盖上,仔细地替他清洁耳朵。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又是伪善诡计,还头枕在膝盖上傻乎乎地恭维道:
“以后定会有女人迷上你。”
然而日后才意识到,这句话竟像恶魔预言般可怕,也许连竹自己也不曾料到吧。
不管是说“迷上”女人,还是说被女人“迷上”,这个词听上去都感觉非常粗鄙,带有种浪谑和扬扬自得味道,无论何等庄严场合,只要冒出这个词来,神圣伽蓝[6]即刻便礼崩乐坏,变成废墟堆。但倘若用“被爱不安”这类文学腔表现,来取代“被迷上痛苦”这种低俗用语,就不至于摧毁忧郁不安伽蓝,说起来真是奇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