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卡莫丁(Calmotin),商标名,日本武田药品工业生产安眠药。
“知道知道,钱事好说。”
她兴奋地站起身。
吩咐女性为自己做事,绝不会令女性丧气不悦,相反,男人有求于己,她们会由衷感到开心——这点再清楚不过。
还有位是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文科学生。她是所谓“同志”,因为地下运动关系,几乎每天非得与她碰面不可。每次商量工作完毕,她总是
归领导,根据上级武装起义指示,还买把刀(如今回想起来,那不过是把华而不实小刀,连削铅笔都不顶用),藏在雨衣口袋里,东奔西走,到处进行所谓串联活动。真想每天喝个醺醉,然后蒙头大睡,觉酣梦,可是手头拮据不容这样。P(记得们都以这个隐语来称呼党组织,也可能记错)又接连不断地派给任务,几乎忙得无暇喘息,本就羸弱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剧烈活动。原本只是因为非法而对之产生兴趣,参与做些事而已,没想到如今却假戏真做,令忙到无暇应付。不禁对P暗生埋怨:有没有搞错呀,怎不叫你们自己人干呢?最后实在气恼不过,干脆抽身脱逃。不过脱逃后毕竟很不是滋味,最终促使做出殉情蠢事。
当时有三位女性对表现出特别好意。位是租住仙游馆老板娘女儿,每次忙完组织交给任务,拖着疲惫不堪身躯回到公寓,顾不上吃饭倒头便睡时,她总会拿着纸笔来到房间对说道:“不好意思,楼下弟弟妹妹们吵得要命,害信都没法写。”然后伏在书桌上写就是个多小时。
若是佯装什也不知道,自顾自地睡大觉便也罢,但是看她样子,很期待着能和她说上几句话,于是又发挥出讨巧本领,尽管心里句话也不愿听不愿说,但还是硬撑起筋疲力竭身体,运足气翻身趴在床上,面抽烟面搭话道:“听说有个男人,用女人写给他情书烧水洗澡哩。”
“哎呀,真讨厌!是你吧?”
“只不过曾经用来热牛奶喝。”
“真荣幸哪,那你就喝吧。”
这个女人怎还不快点回去?说什写信,其实早已看穿,她根本就只是在纸上胡乱涂鸦而已。
“给看看吧!”打死也不想看,但嘴上却仍然这样说。
“哎呀,不要啦!不要啦!”她嚷起来,可是瞧她那喜不自胜样子,实在不堪入目,令倒尽胃口,于是赶紧没事找事将她差遣开。
“不好意思,替跑趟电车轨道旁那条路上药店,去买点卡莫丁[9]来好吗?实在累得不行,脸上发热,反而点也睡不着。麻烦你,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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