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坐在床沿上,用两
母亲压低嗓门说,声音里含着怒气。
扬起脸,仍然不顾切地随意倾吐:
“不错,是傻,因为傻,才被您骗;因为傻,您才嫌弃。还是没有才好,对吗?穷,到底怎回事?钱,又是怎回事?完全不懂。只相信爱,相信妈妈爱,靠着这个,才活下来。”
母亲蓦地背过脸去,她哭!很想对母亲道声“对不起”,紧紧抱住她不放,因为在田里干活儿,手弄脏,微微觉察到点,却故意装傻,说道:
“只要没有就行,对吗?那走,有去地方。”
姐什使女。太过分啦!太过分啦!”
自己也觉得越说越走嘴,可是语言就像别生物样,怎也控制不住。
“变穷,没钱,不是可以卖掉们衣服吗?不是可以卖掉这座宅子吗?至于,什都能干。即便是村公所女职员什,也能胜任。村公所不肯用,还可以去干基建工嘛。穷,有啥不起。只要妈妈爱,这辈子都想待在亲娘身旁。比起来,妈妈更爱直治,对吗?那走,出去!本来,和直治性格不合,三个人住在起,谁都觉得不幸。过去,长期以来,同妈妈两个住在起,已经没有什可留恋。今后,直治同妈妈娘儿俩生活在起,这样来,直治可以好好尽孝心服侍您。已经够,过去生活使厌倦。走,今天马上就离开这个家。有去地方。”
站起身子。
“和子!”
阵小跑,跑到浴室里,边抽抽嗒嗒地哭,边洗净手脚,然后到房间换上洋装,这期间,依然“哇哇”地高声哭喊。哭得死去活来。还想尽量大哭大闹番,于是跑进楼上西式房间,头栽倒在床上,用毛毯裹着头,哭得像个泪人儿般。这期间,脑子渐渐模糊,逐渐思念起个人来。越是思念,越是想见到他,很想听听他声音,于是,两只脚心犹如经热灸般发烫。直强忍着,产生种特殊心情。
临近傍晚,母亲轻轻走进二楼西式房间,“啪”地扭亮电灯,然后来到床边。
“和子。”
她十分亲切地叫声。
“哎。”
母亲声色俱厉,脸上充满威严神情,这是从未见到过。她猛地站起身子,面向着,而且身个儿显得比稍高些。
立即想对母亲说声“对不起”,但嘴里怎也出不来,反而引来另外段话。
“受骗啦,妈妈欺骗。直治没回来之前利用,是妈妈使女。不需要,就把送到皇族家去。”
哇哇地号啕大哭,原地站着不动,只是个劲儿地啼哭。
“你呀,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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