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连肚子里小娃娃,都成丈夫怀疑对象。尽管们谁也没有公开提出离婚,但不知不觉,周围人都另眼相加。于是,只好同伴娘阿关回到娘家。不久,孩子生下来是死胎,大病场,卧床不起,同山木家关系也就此完结。
直治在离婚这件事情上,似乎也感到自己责任,他声言要寻死,随之号啕大哭起来,眼睛都哭肿。问弟弟还欠药店多少债,弟弟说出金额实在吓人。不过,后来才知道,弟弟不敢说出真实金额,他所说数字是假,已经弄明白实际金额,几乎接近当时弟弟告诉金额约三倍。
“见到上原先生,他是个好人。今后你就和上原先生喝喝酒什玩玩吧,怎样?酒不是很便宜吗?酒钱随时可以供给你。药店账不用担心,反正会想办法。”
告诉弟弟见到上原先生,又夸他是个好人,这似乎使弟弟非常高兴,当晚他接到钱,就去找上原先生玩乐去。
中毒,说不定是种精神病症。表扬上原先生,又从弟弟那里借来上原先生著作阅读,称赞他是个不起人物。弟弟便说,姐姐哪里会知道他呢。不过,他听还是很开心,就说:“那你就多看看吧。”接着,又借给些别上原先生写书。其间,也认真地读起上原先生小说来,姐弟两个兴致勃勃谈论有关上原先生各种传闻。弟弟每天晚上都趾高气扬地跑到上原先生那里玩乐,渐渐地按照上原先生计划,转移到喝酒方面来。药店那笔账,暗暗同母亲商量,母亲只手捂着脸,思索好大会儿,不久,她扬起脸,凄然地笑笑,说道:“发愁也没有用,真不知哪年才能填满这个窟窿。不过,每月还是陆续还些吧。”
自那之后,六年过去。
葫芦花,啊,弟弟也真够苦。而且,前途无路,究竟如何是好呢?恐怕他现在仍是茫然不知吧。他只是每天拼命喝酒打发日子。
干脆横下心来堕落下去,又会怎样呢?说不定反而会使弟弟变得快活些,不是吗?
“有无并非属于不良人物呢?”那本日志上也写。他这问,仿佛感到自己、舅舅和母亲,都是不良人物。所谓“不良”,兴许就是温存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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