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哥不行。大哥根本没有才华。大哥写东西,每次都变得像在演讲。”
“不可以说这种坏话。大哥写东西,总是很有男子气概,很不起呀。向来最喜欢大哥写东西。”
“你不懂。妈,你不懂。不管怎样,这次非写不可。那个后续,定要由来写才行。妈,求求你,让写吧?”
“妈妈不答应。你今天定要好好睡觉。先请你大哥代劳。等你明天或后天身体确定完全康复,到时候再写也行呀。”
“不行,妈,你太瞧不起们游戏。”次男夸张地叹口气,抓起棉被蒙住头。
其四
第三天。元旦那天,次男来位于郊外家玩,把日本近代小说贬得文不值,兀自兴奋得要命,到夜幕低垂时,忽然喃喃地说:“这下糟,好像发烧。”连忙赶回家。果不其然,那晚他开始发烧。昨天又睡睡醒醒,到今早依然没有复原,头还有些昏昏沉沉,郁闷地躺在被窝里。
过分地说别人作品坏话,就会这样感冒发烧。
“怎样?有没有好点?”母亲说着走进房间,坐在枕边,轻轻地将手按在病人额头上,“好像还有点烧。你要好好保重啊。昨天吃年糕汤,又喝新年屠苏酒,还时不时地就起床,不好好休息。这样勉强是不行,发烧时候躺着睡觉最好。你身子本来就弱,千万逞强不得啊。”
被母亲念顿,次男意气消沉,无可反驳,只能微微苦笑听训。次男是兄弟姐妹里最冷静现实主义者,因此也是相当辛辣毒舌家,唯独对母亲顺从得有如蔓草,丝毫不敢使性子。可能是长年体弱多病,给母亲带来很多麻烦,感到内疚亏欠吧。
“好吧。”母亲笑,“是妈妈不好。不然这样吧,你躺在床上慢慢说,把你说写下来。就这办吧。去年春天,你发烧躺在床上时,要写篇很难学校论文,妈妈也是照你说写下来不是吗?那时候写得不错吧。”
病人依然蒙着棉被,没有回答。母亲束手无策。这时女佣阿里端早餐进来。阿里从十三岁起,就在入江家工作。她
“今天天,你就好好睡觉。不可以随便起来走动。饭也在这里吃,已经帮你熬粥。等下阿里会端来。”
“妈,想求你件事。”次男语气微弱地说,“今天轮到,可以写吗?”
“你说什?”母亲头雾水,“写什呀?”
“就是那个‘小说接龙’又开始。昨天因为太无聊,请大姐让看她写稿子。看之后,整晚都在想要怎接下去。这次真有点难。”
“不行,绝对不行。”母亲笑说,“文豪感冒时候也不会浮现好灵感。请大哥帮你写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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