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啰啰唆唆地讲些无聊事,让觉得很讨厌。他将所谓文章,首先就是要能准确地运用助词这种想当然尔事情,煞有其事地反复地说着。
太郎玩庭院,错;太郎往庭院玩,当然也是错;定要说太郎在庭院游玩。窃笑着,他马上用种非常愤恨眼神,像是要刺穿脸庞般,直视着,然后深深叹口气说:“你不够诚实。不管才能有多丰富,人只要不诚实,做什事都不会成功。你知道寺田正子这个天才少女吗?她出身穷困,想要读书却连本书都买不起,有着不顺遂可怜身世,但因为她很诚实,好好地把握住老师所教东西,才得以完成那多名作。指导她老师,是多认真努力啊!你如果能再诚实点话,会让你成为寺田正子那样人。不,你环境又那好,定可以让你成为大作家。会比寺田正子老师更多用点心来教导你,那就是德育。你知道鲁索这个人吗?约翰·杰克·鲁索,公元六〇〇年?不,是公元七〇〇年?九〇〇年?笑啊!尽管大笑啊!你就是太仗势自己才能,轻蔑老师。以前中国有位叫作颜回人……”说这类杂七杂八话,小时过去后,他突然停下来,只说句“下次再继续”,便离开书房。
他在茶室与母亲闲聊会儿后就回家去。虽然批评小学关照过老师不太好,但真觉得泽田老师有些痴呆。像是“对于文章,描写是很重要。不会描写,就会不知道该写些什”等,他说些已经过时东西,还得边看小记事簿边讲解。“比方说,在形容下雪时候,”他把记事簿放进胸前口袋里,继续说,“猛然看到细雪像演戏般纷纷落下情景时,不能说雪哗啦哗啦地下。那样没有雪感觉。说咚咚地落下,也不对。那,轻飘飘地落下,如何?还是不太好。绵绵地,比较接近,慢慢有雪感觉,这很有趣。”他个人摇着头,两手交叉喃喃自语地低咕:“淅沥淅沥地,如何?这又好像在形容春雨。还是,绵绵地比较好。嗯!绵绵地、轻飘飘地,连在起也很好。绵绵地轻飘飘地。”他似乎很热衷于玩味这个形容样子,眯着眼说着。突然间,他又想到什,又重新面对说:“不行,这样还不够贴切。啊!雪花像鹅毛般飞舞飘散,如何?古文里确是这样写。还是用鹅毛比较贴切。和子,明白吗?”不知道为什,觉得老师好可怜、好可恨,让有股想哭冲动。尽管如此还是继续忍耐着接受三个月左右无聊满是胡说八道教育,最后,不管怎样,连看到泽田老师脸都觉得很讨厌。
终于向父亲全盘拖出,希望能拒绝泽田老师再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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