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蒋息准备下车，“谢谢裴哥。”
“等
下！”
蒋息只脚已经踏在
雪地
之后
路上，这首歌始终单曲循环，两人也再没说话，像是各怀心事，在歌里找自己故事。
蒋息还挺喜欢这样气氛，不用跟不熟悉人说些场面话，只需要坐在温暖舒适车里，闻着清淡怡人香水味，听着自己喜欢歌。
外面风雪越来越大，行路也越来越难，原本只需要半小时车程，结果他们快个小时才到Subway。
停车时候，蒋息关歌曲。
裴崇远说：“行，你进去吧，帮
给孔寻带个话，告诉他明天请他吃饭。”
前奏响起裴崇远就笑，他没想到这年轻孩子在听这首歌。
李宗盛声音本身就带着故事，成熟略显沧桑，唱着所谓爱代价，像是个过尽千帆长辈在谆谆劝解。
裴崇远看着前面模糊信号灯，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跟着李宗盛起唱。
还记得年少时梦吗？
像朵永不凋零花。
裴崇远又笑。
蒋息不明所以地看他。
“你跟孔寻怎
认识？”裴崇远问，“在Subway打工？”
“不是，”蒋息看着窗外，只耳朵还戴着耳机，里面单曲循环着那首歌，他回答，“在大哥论坛认识。”
“哦哦哦。”裴崇远然，那个论坛他听孔寻说过，不过自己并非什音乐爱好者，看都没看过。
“裴哥你不进去？”
裴崇远笑：“不去，今天有事儿。”
蒋息以为对方只是顺路，刚巧也要来，所以才接他，没想到原来是专程送他过来，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小朋友玩得开心。”裴崇远抬手，帮蒋息解开安全带。
蒋息不喜欢被叫小朋友，但裴崇远这叫他时候，竟然意外没有太多不悦。
蒋息看向他，听着他轻声伴唱。
眼前人看起来三十左右，从发型到衣着都彰显着良好品味，藏蓝色衬衫，微微卷起到小臂袖子，成熟有风度，却毫不浮夸惹人生厌。
裴崇远声音相较于蒋息略微低沉些，沉醉地唱歌时，出神望向前方样子，让蒋息觉得这首歌定勾起他什记忆。
信号灯变颜色，从红到绿。
前面车缓慢启动，裴崇远唱到“也曾伤心流泪”时，轻笑声，然后发动车子。
两人沉默会儿，裴崇远笑着问他：“在听什？”
蒋息怔，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有些不尊重人，赶紧摘下耳机，关掉手机音乐播放器。
“别关啊。”
前面红灯，裴崇远缓缓停下车，带着笑意望向蒋息：“给也听听。”
蒋息抬眼看看他，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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