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自己早出生十年,打从落地刻就跟裴崇远遇见,让这个人生命中每个片段里都有自己影子。
他会赶走那些路边花草虫碟,让任何人都近不裴崇远身。
他嫉妒,嫉妒那些在他之前就遇见裴崇远人,嫉妒那些在他之前就被裴崇远宠爱过人。
在这个黑夜里,他突然幻想出这样幕:裴崇远站在离他很远地方,身边围着很多陌生男女,他持刀而上,见杀,最后只剩下满身是血他和笑着看他裴崇远。
这画面有些血腥可怕,让他皱起眉。
蒋息轻笑声:“好。”
这个晚上,蒋息安稳地睡在裴崇远身边,两人没有过分亲昵,就像是对儿早就习惯彼此老情人。
半夜里,蒋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卧室很黑,窗帘拉得密不透光。
他平躺着,有些恍惚,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在宿舍,而是睡在裴崇远家。
他扭头,看到身边男人,那人睡得正熟,很踏实。
裴崇远礼物是对儿鼓棒。
纹理漂亮,轻重适中,两根鼓棒上还各自套着个皮套,上面印着蒋息名字首字母缩写。
最让蒋息意外是,裴崇远送他这副鼓棒棒头形状跟他平时常用是样,每个鼓手都有自己习惯,也会根据曲风不同调整鼓棒,蒋息玩摇滚,并不是华丽昂贵鼓棒就能完全满足他需求。
“怎样?喜欢吗?”裴崇远说,“就是门外汉,费不少心思,也不知道合不合你意。”
蒋息把鼓棒拿在手里,颠颠又手指灵活地在手里转着。
他伸出手,摸索着握住还在沉睡裴崇远手。
蒋息小心翼翼,不愿意吵醒对方,在那人毫不知情情况下与之
蒋息侧过身,盯着对方看。
裴崇远二十八,大他十岁,见识过他没见识过世界和人心。
大概从前有数不清男男女女曾这样躺在他身边,或者真心实意,或者心怀鬼胎。
蒋息其实是介意。
从来没有渴望过什他,对裴崇远生出种陌生且狂热占有欲,这点是在今天他看到那个人从裴崇远车上下来时才意识到。
他笑着看着鼓棒说:“裴哥,谢谢你。”
裴崇远最懂怎讨人欢心,送礼物定要投其所好,而且得出其不意。
这鼓棒是他跟蒋息第二次见面回去当天晚上就定,打电话给懂行朋友,让对方给选个拿得出手,再定制副皮套,没用多少心思,也没花多少时间,但偏偏就能哄得这小孩儿心花怒放,什都甘心献上。
蒋息信他花心思在礼物上,心里说不出感动。
裴崇远看着他几乎痴迷地看着那鼓棒,搂着蒋息腰问:“下周表演,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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