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里看不到刚刚跟裴崇远站着聊天
地方，就算能看，他也不敢。
裴崇远话就像是悬而未决谜团，答案是什
，要在最后时刻才揭晓。
拍完合影，佟野拉着蒋息想密谋逃跑，在这儿看晚会不如出去喝酒撸串来得痛快。
蒋息问：“都谁
起？”
“就咱俩，”佟野说，“那几个狗人都约
对象或者准对象，
落单。”
蒋息回头看他，真真切切地被这句话戳中心窝。
他笑笑，笑得鼻子发酸，没说话，转身跟着佟野走。
就在这儿。
哪儿都不去。
没事儿，你回来时候跟你爸都在，别怕。
他说完，看见蒋息身边站着男人。
“这是朋友。”蒋息给两人介绍，“裴哥。”
佟野乖乖地打招呼：“裴哥好，是蒋息同学。”
“他叫佟野。”蒋息丢这句话给裴崇远，然后问佟野：“找？”
“嗯，老师说咱班要照个合影。”
裴崇远像个饕餮样沉迷于蒋息带给自己新鲜感，而蒋息也同样贪恋裴崇远在他身边时感觉。
裴崇远觉得这是各取所需。
蒋息觉得这是爱。
“晚上跟走？”裴崇远捏捏蒋息手。
“晚上……”
蒋息想想，他有些犹豫。
“息哥，你不会也要抛弃吧？”佟野委屈，“可太惨吧！”
蒋息看着他这样，抬手勾住他脖子说：“走吧，不过除咱们俩可能还有个人。”
“刚才那裴哥？”佟野任由蒋息搂着，俩人晃晃荡荡地往后面走，“够帅啊！”
佟野跟蒋息高中就互相知道，但直到大学才成朋友，在这个新天新地里，两人算是知己，是那种连性取向都可以互相告知
蒋息跟着佟野往前走时候甚至不敢回头，他很怕自己回头时候发现裴崇远说谎，就跟那两个人样。
集合。
拍照。
三十来人班级，拍个合照其实并没用太久。
蒋息在人群里言不发，让往左就往左，让靠右就靠右。
“现在就拍？”蒋息说，“不应该结束之后吗？”
佟野冲他挤眉弄眼地说：“估计他也知道等会儿人就跑没，趁着现在大家都在，赶紧拍完事儿。”
蒋息不喜欢集体活动，包括拍照，但这种事儿，推是推不掉。
“走吧。”蒋息回头跟裴崇远说：“你先走？还是等？”
“等你。”裴崇远笑着看他，“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
“息哥！”
蒋息话还没说完，远处佟野正朝着他们跑过来。
被吓跳蒋息赶紧抽回手，还十分刻意地往旁边挪半步，跟裴崇远拉开距离。
裴崇远站在那里没动，轻笑声。
佟野跑过来问：“找你半天，在这儿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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