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掏出烟,边走边抽。
遛完狗,回家。
人狗,暖和会儿。
尾巴自己跑去窝里睡,蒋息换衣服,去洗澡。
温热水从头顶洒落,原本昏昏沉沉大脑,舒服许多。
可这伤口,总归是会愈合。
愈合,留下个丑陋疤痕提醒自己当年天真愚蠢,也就够。
再回头看见那个人,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心平气和地笑笑,然后说句:“滚蛋。”
就像现在,他手机震动,收到条短信。
这个年头,还有几个人发短信?
尾巴倒是开心,穿着小鞋子不怕冻脚,在雪地里撒欢。
蒋息手机响下,是秦颂发来微信。
秦颂:息哥,没人,可关门啊!
蒋息给他回条语音:“关吧,你晚上睡觉锁好门,注意安全。”
秦颂住在店里,蒋息就多嘱咐几句。
旧很大,漫天狂舞雪花像是郁郁不得志舞者终于找到自己舞台。
他摸着尾巴脖子,问:“下雪天还要出去?”
尾巴仰着脑袋看他,然后自己去叼来遛狗绳子。
蒋息被它逗笑,站起来无奈地说:“行,走走走。”
他从小柜子里找出尾巴四只小鞋子。
洗完澡,他站在镜子前拿干燥浴巾擦身子,扭身看见腰上那串很小字。
那句话是当年跟裴崇远分手时对方说给他。
尽管那时候是蒋息提出分手,可他认定是裴崇远甩他。
就是裴崇远甩他。
在明
他掏出来,看着那串陌生数字。
确实是陌生,他甚至只能确定他认得前三位和最后两位。
短信上写:小息,有个袖扣找不到,可能是落在你车上。
蒋息不屑地轻笑声,点击删除。
故弄玄虚把戏,蒋息这回再也不会上当。
“放心放心,”秦颂回他,“明天见!”
发两条消息工夫,蒋息手冻得冰凉,他把手揣进口袋,几分钟后,手机又响。
那年分开之后,蒋息没有删掉裴崇远联系方式,而是直接自己换手机也换号码。
最开始时候,对方打过来,他眼就能认出那串数字。
11位数字,像是被缝针伤口,弄得他血肉模糊。
北方下雪,地上凉,出去遛狗要是不穿鞋子,能冻得它不会走路。
尾巴很乖,穿鞋时候甚至知道自己抬脚。
蒋息给它穿好鞋,又揉揉它那大脑袋,穿上外套,带着它下楼。
蒋息住这个小区是这几年新建,入住率没那高,平时楼下也不见什人,更何况下雪,更是没人出来。
他顶着大雪遛狗,天倒是没多冷,就是雪灌进衣领,冰冰凉凉,让人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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