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们把跟爸爸送走。”
露出微笑:“好啦,你这头驴子,没有人会送走你们。”
“阿米尔少爷?”
“什呀?”
“你想去爬们树吗?”
低声说。
“怎啦?”
“什是‘共和’?”
耸耸肩:“不懂。”爸爸收音机遍又遍地传出“共和”这个词。
“阿米尔少爷?”
笑得更开心。这也是哈桑本领,他总是懂得在恰当时间说恰当事情——收音机新闻实在是太闷。哈桑回到他那寒碜屋子去做准备,跑上楼抓起本书。接着到厨房去,往口袋里塞把松子,然后跑出去,哈桑在外面等。们穿过前门,朝那座山头进发。
们穿过住宅区,在片通往山丘荒芜空地上跋涉前进。突然间,块石头击中哈桑后背。们转过身,心沉。阿塞夫和他两个狐朋狗友,瓦里和卡莫,正朝们走过来。
阿塞夫父亲叫马赫穆德,爸爸朋友,是个飞机驾驶员。他家位于处豪华住宅区,深院高墙,棕榈环绕,就在们家南边,只隔几条街。住在喀布尔瓦兹尔·阿克巴·汗区小孩,人人都知道阿塞夫和他那臭名昭著不锈钢拳套,谁都不愿意尝尝它滋味。由于父亲是阿富汗人,母亲是德国人,蓝眼睛阿塞夫头发金黄,身材比其他孩子都要高大。他凶残成性,恶名远播,人们总是避之惟恐不及。他身旁有群为虎作伥党羽,走在附近街道上,宛如可汗在阿谀逢迎部属陪伴下,视察自己领地。他说话就是法律,如果你需要点法律教育,那他那不锈钢拳套无疑是最好教具。曾见过他用那拳套折磨个卡德察区小孩。永远都不会忘记阿塞夫蓝色眼睛中闪烁近乎疯狂光芒,还有他那邪恶笑脸——那可怜孩子被他痛击得不省人事,他竟然咧嘴而笑。瓦兹尔·阿克巴·汗区某些儿童给他起个花名,叫“吃耳朵阿塞夫”。当然,没有人胆敢当面这样称呼他,除非他们想亲身体会那个可怜孩子下场:他跟阿塞夫争夺只风筝,结果之后在路边臭水沟打捞自己右耳。多年以后,学到个英文单词,在法尔西语找不到对应字眼,可以用来形容阿塞夫那样人渣:反社会分子。
在那些折磨阿里男孩中,阿塞夫远比其他人来得恶毒。实际上,人们用“巴巴鲁”来嘲弄阿里,他正是始作俑者。喂,巴巴鲁,你今天吃谁啊?哦?来吧,巴巴鲁,朝们笑笑。
“怎啦?”
“‘共和’是不是要和爸爸离开这里?”
“觉得不是。”低声回答。
哈桑想想,说:“阿米尔少爷?”
“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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