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亲爱玛丽雅姆,害得屁股痛死。告诉你,害得痛死。希望……啊,好,过来,孩子。过来亲爱碧碧这里。别哭。喏。可怜家伙。啧啧。你这个可怜家伙。”
当天夜里,玛丽雅姆久久不能入睡。她躺在床上,望着天空,听着楼下脚步声,还有那些被墙壁和敲打着窗户雨水模糊说话声。当她迷迷糊糊间入睡时候,突然被阵叫嚷吵醒。声音是楼下传来,尖利而愤怒。玛丽雅姆听不清在说是什。有人砰地把门甩上。
隔日早晨,法苏拉赫毛拉来看望她。见到她朋友在门口出现,
“不会。”
妮洛法尔双腿着地,把她上衣拉好。“可以教你,”她边说,边抹去红扑扑额头上头发。“你会在这里住多久啊?”
“不知道。”
“你说你是姐姐,但妈妈说不是真。”
“可没说过。”玛丽雅姆撒谎。
妮洛法尔插上留声机。她从盒盖下面袋子掏出张小小唱片。她把唱片放好,扶下唱针。音乐开始响起。
将会用花瓣来代替纸张
给你写封最甜蜜信
你是心灵之王
心灵之王
走进房间。
“得来拿些东西,”她说。
玛丽雅姆在床上坐起来,盘起双腿,拉过毛毯盖住膝盖。
女孩匆匆跑过房间,打开壁柜门。她拿出个方方正正灰色盒子。
“你知道这是什吗?”她说。她打开盒子。“它叫留声机。留。声。机。它可以放唱片。你知道,就是音乐。台留声机。”
“她说你说过。无所谓咯。意思是,不在乎你有没有说过,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姐姐。不在乎。”
玛丽雅姆躺下。“现在累。”
“妈妈说有个妖怪让你妈妈吊死自己。”
“你现在可以把那个停掉,”玛丽雅姆侧过身说,“说是音乐。”
就在那天,亲爱碧碧也来看她。她来时候下着雨。胖乎乎她在床边椅子坐下,脸庞痛苦地扭曲着。
“你知道这首歌吗?”
“不知道。”
“它是部伊朗电影插曲。在爸爸电影院看过那部电影。喂,你想不想看些东西?”
玛丽雅姆还没有回答,妮洛法尔手掌和额头已经抵在地面上。她脚跟蹬,脑袋和双手形成个三脚架,倒立起来。
“你会这样吗?”她粗声说。
“你是妮洛法尔。你今年八岁。”
小女孩笑起来。她笑起来很像扎里勒,下巴也有个酒窝。“你怎知道啊?”
玛丽雅姆耸耸肩。她没有跟这个女孩说她曾经给块石头取她名字。
“你想听歌吗?”
玛丽雅姆又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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