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瘦,跟以前抱他时感觉已经完全不同,那时候他也瘦,但不像现在,好像只剩下副骨架。
轻轻抱住他,开始鼻子发酸。
这辈子就两个人见过哭,个是爸,个就是
他见不说话,侧过身子说:“进来吧,外面怪冷。”
屋子里很暖和,站在玄关明知道应该换鞋进屋,然后若无其事地和他聊聊天,不着痕迹地从他这里套出点儿真相来,可是,像个双腿被打石膏伤患,不仅腿动不,脑子也因为疼痛不转。
他关好门回头看时候感觉到异样,背贴着门,皱着眉头担忧地问:“你怎?”
们注视着对方,头顶是昏暗、橘色灯。
他说:“是不是工作遇到什麻烦事?还是累?去给你收拾客房,今晚就留下吧。”
应该开心,应该庆幸,也成他唯。
可现实却是,笑不出来。
敲响门,本以为会好阵子没有回应,却没想到,很快传来询问声。
唐泾川在门那边问:“哪位?”
说:“是,水航。”
48
到唐泾川家时候已经十点多,很晚,其实不应该去打扰他。
但听他同事说那些话之后,担心像是朵逐渐膨胀乌云,总觉得不踏实。
想见他,想抱着他问问他到底怎。
甚至有些害怕,怕他继续这样下去,会出事。
他刚要走,被拉回来。
说:“特别累。”
他看着叹口气,温柔地拍拍胳膊说:“知道,去洗漱吧,好好睡觉。”
“不是。”说,“不困。”
凑过去,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他开门时候身上穿着睡衣,但眼里毫无睡意。
他诧异地问:“你怎来?”
同时,他回头看眼墙上挂钟。
已经是十二点二十多分。
盯着他看,越看越难受,总觉得他像是层薄薄纸,触碰得太用力就会立刻破掉。
冬天半夜,很冷,站在他家楼下抽三根烟,直到手都冻僵,最后终于走进楼门,必须得去,哪怕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从楼步步走上去,前所未有心慌,平时总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头脑清晰人,只是偶尔在面对唐泾川时候会大脑发热,可是现在,完全没办法冷静地去思考他到底承受着怎样压力。
站在他家门口,想:他之所以这做,是因为对他来说是特别。
定是特别那个,他失去爱人,失去双亲,他没有什朋友,而在他马上放弃自己生命那刻,卡片把他从那个黑暗世界里拉出来。
所以对他来说,是他跟这个世界唯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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