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特略夫似乎点也不生她气。也许这人太平凡,所以对他这种没有骨气竟有些恼火。他可能猜到想法,因为他这说:
“不能希望她象爱她那样爱。是滑稽角色。不是那种叫女人钟情男子汉。这点早就知道。如果她爱上思特里克兰德,不能责怪她。”
“还从来没见到过有谁象你这样没有自尊心呢,”说。
“爱她远远超过爱自己。觉得,在爱情事上如果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不管怎说,个结婚男人又爱上别人并不是什希罕事,常常等他热劲过去,便又回到他妻子身边,而她也就同他和好如初。这种事谁都认为是很自然。如果男人是这样,为什女人就该是例外呢?”
“承认你说很合乎逻辑,”笑笑,“但是大多数男人都不是这种心理,要他们这样对待这件事是办不到。”
沉默会,思索着施特略夫对讲事情。无法忍受他这种懦弱,他也看出来对他这个做法不以为然。
“你跟知道得样清楚,思特里克兰德过是什日子,”他声音颤抖着说,“不能让她在那种环境里过活——就是不能。”
“这是你事。”回答。
“如果这事叫你遇上,你会怎做?”他问。
“她是睁着眼睛自己走开。如果她不得不吃些苦头,也是自找。”
在同施特略夫这样谈话时,心里直在想,这件事来得过于突然,叫迷惑不解。不可能想象,事前他会直蒙在鼓里。记起曾看到勃朗什·施特略夫奇怪眼神,可能她已经模糊地意识到自己感情,自己也被震骇住。
“在今天以前难道你点也没有猜疑过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事吗?”问他道。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问题。桌子上有支铅笔,他拿起来在吸墨纸上信手画个头像。
“要是你不喜欢问你这个问题,你就直说吧,”说。
“把话说出来心里反而痛快些。咳,要是你知道心里有多痛苦就好,”他把手里铅笔往桌上扔。“是,从两个星期以前就知道。在她
“你说得对,但是,你知道,你并不爱她。”
“你现在还爱她吗?”
“啊!比以前更爱。思特里克兰德不是个能使女人幸福人。这件事长不。要让她知道,是永远不会叫她指望落空。”
“你意思是不是说,你还准备收留她呢?”
“将丝毫也不踌躇。到那时候她就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当她被人抛弃,受尽屈辱,身心交瘁,如果她无处可以投奔,那就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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